顾玉竹又指挥着宋文把宋成业重新给挪过来。
整个过程中,宋成业就像是一个不会动的娃娃,人人摆弄。
总之看着一点儿也没有刚才的杀伤力。
顾玉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忍不住道:“要不然,给你和洗洗身上吧,他躺得太久了,身上有些皮肤坏了,也需要上药。”
她鼻子向来灵敏,早就闻到了宋成业身上的腐败味。
忍了好几天,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宋成业霍然睁开了双眼,目光危险,摄人。
不要得寸进尺。
顾玉竹根本不在怕的。
她理直气壮地说:“既然你都已经和我和解了,那我给你上药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大夫,看见一个要救治的病人,在自己的面前生了压疮,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宋成业的目光已经快要能吃人了。
宋文在旁边不忍直视地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
这是上药的问题吗?这关键是洗澡啊!
他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该不会顾玉竹就在这里等着自己吧?
怕三哥会翻脸杀人,宋文赶紧截住了话茬:“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吧。”
他打了两桶热水,把宋成业放在椅子上坐着,结果又被撵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宋文和顾玉竹面面相觑。
顾玉竹差点就吹口哨了:哟,你也被赶出来了?
宋文不想和她说话。
两人蹲在院子里,支棱着耳朵听屋子里面的水声。
等到水声停止了,宋文才推开门进去,顾玉竹也像个小尾巴一样溜达着进去。
宋成业这时才穿好亵衣,大片的胸膛都还没有遮住。
他的皮肤是终日不见,天色惨白,由于常年躺在床上,也格外的瘦弱。
顾玉竹多打量了几眼。
自从第一次把宋成业弄到空间里,她就知道对方格外地受,这是因为亏空得太厉害了。
想要做手术,前提就是先给对方养好身体。
任重而道远啊。
她目光是灼热的,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宋成业立刻伸手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顾玉竹脑袋一热,开口就是:“你现在扯开了,等会儿还不是要给我看。”
在一个医生的面前,病人就是一头大肥猪,没有隐私可言呢。
可说出来的这话却让宋家兄弟两人误会了。
这个女人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文更是气红了脸。
他从未见过如此孟浪之人。
顾玉竹发现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一抬头,才发现兄家两个兄弟这目光古怪地看着她。
顾玉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好像对这个地方的人似乎有点儿如狼似虎。
她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玉竹咳嗽着,尴尬地解释,“我的意思是说,等会儿要给皮肤上药。”
天啊!她真的是作为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说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但是宋家两个人的兄弟脸上都明晃晃地写着不信。
顾玉竹越描越黑,到最后心如死灰。
算了,你们爱咋想咋想吧。
她露出一副死鱼眼,“把衣服和裤子都给脱掉吧,不用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