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君猜他还是相思病犯了,便把电话号码发给他。
薄妄点开一个号码拨打过去,无人接通,第二个、第三个……
所有的号码,都是无人接通。
薄妄站在那里,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眸如寒芒,极剧冰冻周遭的一切。
薄清林都感觉到不太对劲,默默抱起自己的皮影箱子往一旁躲去。
“怎么了?”
丁玉君问道。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更响的雷声。
“轰隆隆——”
阵阵闷雷像是从天边滚到梧桐院里,听得让人憋闷。
薄妄沉着脸转身就走,丁玉君喊他,“拿把伞啊,这外面着像要下雨了。”
话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小楼里。
……
秋日的雷没有那么惊心动魄,却极为绵长,不间断地落在神山的上方。
山里连鸟鸣声都没了。
主楼的偏厅里,有仆人急匆匆地往里跑,边跑边同人讲,“出事了,出事了,大少爷不知道上哪找一帮人,把家里几条出去的路全给堵了,那枪口对着家里,我瞧着架势不对劲!赶快告诉先生!”
这消息跟长了翅膀的鸟儿瞬间飞到薄家每一处,一时间人心惶惶。
“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夏美晴正在偏厅里模特走秀挑选当季的时装,听到消息匆匆地走出来。
因有事又来到主楼的郁芸飞被女儿薄媛扶着从楼梯上走下来,向来精致的脸上没有化妆,憔悴而焦急。
闻达引着薄峥嵘下楼。
薄峥嵘脸色很是难,没理会两个女人,径直朝着大厅走去。
很快,众人就见到坐在真皮沙发正中央的薄妄。
他一派放荡不羁地坐着,袖子卷到手肘处,线条微鼓的手臂随意地搭在腿上,嘴里咬着一根烟,丝丝青烟缭绕过他棱角深邃的脸庞,一双眼直直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不知道在什么,莫名散发出几分偏执感来。
薄峥嵘对薄妄这两个月来的表现是相当满意的,因此到这一出也没有上来就怒斥,只沉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闻言,薄妄收回视线,捏着烟取下来,转过脸向薄峥嵘,薄唇勾起一抹极为残忍冷血的弧度,“给您清理门户。”
“什么?”
薄峥嵘莫名。
丁玉君得到消息也急急忙忙赶过来,她是何等睿智的人,一薄妄把家里的路都给围了,便猜到一二,“薄妄,是不是之绫出事了?”
“她也出事了?”
薄媛一怔。
这个“也”字就很有灵性。
丁玉君过去,郁芸飞红着眼一脸焦虑地过去,“母亲,峥嵘,薄棠今天午后突然就不见了,打他电话也没人接,这孩子从来都是有条有理,不会叫人担心,结果到现在都找不着人。”
“薄棠不见了?”
丁玉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惊得身形一晃,薄峥嵘连忙上前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