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一脸茫然的样子,“殿下此话何意?”
“李恒下令让谢东宸攻打潼关捉拿寿王,这寿王,你不会忘了他是谁吧?”
“这……”赵忠道:“外头传言确实如此,但是这是真是假你我如何得知?万一这只是李恒的一个计谋呢?”
“万一?呵呵,万一这是真的呢?万一这是真的,那么宁安郡主刺杀外祖父的理由就有了。福康王府,宁安郡主,他们与寿王的关系,还要我来提醒你吗?她杀了外祖父以图控制赵家,那是为了谋反,为寿王谋反。”
赵忠哑口无言,半晌后,才道:“可这寿王不是说早就死了吗?我也没看到他真人,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你还在自欺欺人。”李宴琦气道:“二舅,在你心中到底外祖父和赵家的仇重要,还是权力更重要?”
这话问得赵忠又是哑口无言。
李宴琦苦涩的笑了,道:“罢了,你慢慢去想吧。我们到底该做什么,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李宴琦大步离开,赵忠气得捶门。
“该死,这个懦夫。”
一拳头下去木门开裂,他的手也出了血。
“将军,你的手……”一个随从急忙上来,看了看他的手,吩咐下人拿药过来。
赵忠咬牙切齿的道:“没事,这点儿小伤算什么,可气的是梁王又生了退意。”
随从气愤的道:“容属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殿下妇人之仁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就是块扶不起的烂泥。已经举起了反旗,这时候生出退意来,那要置咱们万千将士于何处?这不是拿咱们的命开玩笑嘛。将军,咱们这么多人跟着他,可不是为求死的。”
赵忠忍着红药水刺激伤口的疼痛,闭上了眼睛。
“有什么办法?咱们这些人里,只有他才名正言顺。”
“那就让他老老实实的做个傀儡,咱们可以扶他上位,但是不能再任由他胡闹下去。”
赵忠自然是不甘心永远居于李宴琦这废物之下,他早将未来打算好。
他当然要李宴琦做个傀儡,不但要他做傀儡,他还要让他主动将皇位禅让给自己。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被拉拢的各道兵力,是看在他李宴琦是先皇后嫡子的身份上,拼着一腔热血,想为他讨个公道。
李宴琦若是成了傀儡那可不行。
再说这争夺皇位之事,李宴琦上位算夺嫡之争,如果是他赵忠直接上位,那叫谋反。
一旦扣上实实在在的谋反帽子,那么各道有野心的人都能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帜名正言顺的起兵,到时天下大乱,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过嘛……散播一些谣言,为将来取代李宴琦做准备,还是可以的。
“哎,过来。”
随从刚给赵忠包扎好。
“将军有何吩咐?”
“回头你出去……”他在随从耳边低语几句,随从听得连连点头。
赵忠笑道:“本将军这么做,并非不效忠梁王,而是梁王自幼心善,作为他的舅舅,本将军必需帮他做一些决定,明白吗?”
“将军一番苦笑卑职明白。”
“嗯,去吧,这事儿办妥了少不得你的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