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儿子是希望,在儿子的兄弟眼中,那就是威胁,是负担。
不管他们将来谁登基,弟弟们少不得要封个王爷?
这王爷是封了就算的吗?当然不是,你得花国力财力去养着他,王府最基本的体面得要的吧?待遇再差的王爷,不得食个几千户?不得百八十号人来伺候?
所以都这年纪了,生那么多有什么用?只会给老百姓增加负担。
而今日,君上又收到一个消息让他备受打击。
有密报前来,说是梁王密会安西节度使,他们达成某种协议。
安西节度使莫非愚笨到不知现在朝局如何吗?还能有什么协议?
“八成是投奔了梁王。”
君上气得砸碎了砚台,“投奔梁王?他难道不知投奔那逆子等同于造反吗?他怎么敢……”
王公公神色凝重,“君上,咱们不能坐在京城中坐以待毙了,得行动起来。奴才以为,将一个安西收入麾下绝对不是梁王的终点,而只是一个起点。”
君上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奴才斗胆猜测,梁王会挨个突破各道,等整个东池除了京城之外竟在梁王手中,那京城的羽林军与东军再强也于事无补了啊。”
君上紧紧的握着拳头。
“该死的逆子。”
他本以为他会带人杀进来,自己手里有强大的羽林军,还有东军守在京城郊外,他不怕。
就怕他不来。
可眼下那逆子开始吞食京城以外的各大势力,那他就不得不重视了。
“唉!”君上叹了口气,“要是楚王尚且康健就好了。”
王公公道:“楚王殿下就算康健也不能派出去,他在,才没有人敢攻打京城。一旦将他调离,怕是宫廷危矣。”
君上点点头,“你说得也对,眼下局势楚王不能轻易出事,一会儿你让太医院那边送些好药去楚王府。”
“是,君上。”
“唉!王禄啊,你说现在朕应该派谁去处理那逆子?”
王公公看向桌上一个奏折说:“谢将军那边,前些日子不是送来奏折请求出兵吗?君上何不准了他。”
不说便罢,一提谢东宸他就来气。
“朕派人去调查了他,这个姓谢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数年来,他屡次违反军规离营,还偷偷的暗杀朕的眼线,朕还没空收拾他呢。”
话是这么说,可他现在实在无人可用了,还是骂骂咧咧的拿起了奏折。
谢东宸想要出兵打老四,用武力从老四那儿救下老大。
若他忠心耿耿便罢,可是这浑蛋向欺君,跟他撒了谎。
叶婉兮举报他去了北方竟是真的,他没有主动谢罪,还直言要兵权,真是该死的东西。
这一半虎符给了他,那他就能名正言顺的调动军队,万一他图谋不轨呢?
他原本就对这些外姓人,尤其是有实权的外姓人不信任,加上他手里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谢东宸不止一次欺君,不止一次违反军纪。
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横跳的人,他哪里还敢相信他?
思来想去君上没同意。
因为江南道太重要了,万一谢东宸也反了,那东池国可就真的完了。
“唉!”君上揉着眉心道:“容朕再想想,这样,你明天代朕去看看楚王的情况。”
“是,君上。”
跳大神的,念经的,他都派去不少,只希望李夜璟能早些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