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琦却是拒绝了,“不,我不打算这一战与他们夫妻扯上关系。”
“你……”赵忠急道:“你怎么如此糊涂?这是你想不想的问题吗?咱们攻打京城,李夜璟不会坐视不理,就算他病着估计也会爬起来指挥作战。如果我们能在战前解决掉他,取胜的机会至少能提高三成。”
李宴琦苦笑着道:“我承认二舅说的话在理,可是我不打算这么做。”
“你……唉!我以为你经历了这么多,不会再意气用事妇人之仁,可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你顾念亲情,舍不得对你的兄弟下手,可你看看李恒那个白眼狼他会顾念夫妻情分,会顾念你们之间的父子之情吗?你娘与他做了多年夫妻,为他生儿育女,他割她的耳朵,说割就割了,这还只是咱们知道的。不知道的,还不知道受多少罪呢。”
李宴琦淡淡的说:“你也说了,他不会顾念父子之情,所以我割了李怀逸的手指给他,他才敢毫无顾忌的还一只我母亲的耳朵。既然如此,我抓了三哥三嫂来有何用?他不会在乎的。东军依然在他手,这一仗依旧难打。”
他始终不听劝,赵忠无可奈何。
面具人给他递了个眼色,赵忠这才作罢,气哼哼地走了。
“蒙兄弟,我这是在帮你,你怎么还叫我出来?”
面具人道:“殿下太相信李夜璟,此事急不来。”
“唉!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我觉得对不起蒙兄弟你。”
面具人笑道:“算不上失败,那白紫鸢不是死了嘛。”
“可那李夜璟还好好的活着。”
“我能交到赵将军这样的朋友就已经很高兴了,李夜璟的事再说吧。”
“好吧,蒙兄弟请。”
“赵将军请。”
等人都退出去了,李宴琦才问顾猛虎,“三哥那儿有消息过来吗?”
“婉兮的信跟这只耳朵前后脚到,她证实了我收到的那封匿名信是真的,杀景大小姐的人确实是谢东宸本人。没有说她是怎么知道的,只说了楚王府有特殊的情报网。”
李宴琦狠狠的一拳头砸在厚木板的桌上。
“是他,真的是他,这个畜生。诗韵曾为了他……做了常人不敢做的事,为他背负了那么多……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君上那边对他似乎也很不满意,他擅自离开军营,不是君上受益,杀景大小姐要么是因为个人恩怨,要么就是有别人授意他。”
“别人授意?谁?除了李恒还有谁能调得动他?”
“这……”顾猛虎想了想说:“那估计就是个人恩怨了。”
他看着一脸悲愤的李宴琦说:“梁王,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啊,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当初他答应婉兮放过景大小姐,那会儿他不知道景大小姐有孕。可能后来知道了,所以才会……亲自出来解决此事。”
“是吗?呵呵,可他并不在乎诗韵。”
他这么说,顾猛虎便不再说什么了。
……
这一晚,顾猛虎睡得不太安稳,老听到外头呱呱的叫。
他起身推开窗户,便看到一只鸽子在外边,鸽子上还绑着一个小竹筒。
他忙将鸽子脚上的东西取下来,那鸽子展翅一飞就不见了。
竹筒里的薄绢上,只有一排小字。
“拿下安西节度使。”
这是何意?
顾猛虎原是个江湖中人,不通政治军事,也不太明白。
到了次日,他便原封不动的将这几个字告诉了李宴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