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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至诚一时半会儿不死,君上一边偷偷摸摸的让潼关那想办法给宁安郡主施压,又一边忍不住开始动手了。
当年赵毅盘踞户部多年,里里外外全是赵家的爪牙,共同把持着东池国的经济命脉。
虽说将户部尚书换成了李宴琦吧,但他与赵家的关系,诚诚恳恳办事,但对赵家的爪牙他却没狠下心下手。
所以想要清理赶紧,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前些日子君上又派了六皇子李墨琰去户部帮忙,可惜他太年轻,又或者从小夹着尾巴做人没了锐气,让他去帮忙又仅仅是帮忙而已,收效甚微。
与李夜璟商量一番,李夜璟想趁机将傅云翳送去户部。
他一直想查户部的秘密,正好让他过去,没准儿能将户部的毒瘤挨个扒拉干净。
“你推荐傅云翳?”
“是。”
君上知道傅云翳曾是李夜璟提拔的人,可他现在是罗太傅的孙女婿。
那个墙头草,亏得自己叫了他多年的夫子,自个儿被赵家欺负这么多年,他竟敢全程旁观。
真是气人。
君上一直想给他个教训,让他明白他是谁家的臣子。
可又苦于他谁都不帮,找不到他的错处,一直没能实现。
现在还得提拔他的孙女婿?君上有些不乐意。
“我记得这个人以前是跟你的,后来叛变了,一侍二主,这么个东西不值得你推举他。”
李夜璟笑了笑,“父皇,他不是叛变。”
“嗯?不是叛变?”
“对,我查过他的底细,他极有可能是木家的人。”
“木家?哪个木家?”
“户部尚书往前数几任,有一任姓木,不知父皇还记得?”
君上一琢磨想起来了,“那个木家呀,他们家不是被你皇祖父抄了吗?男终身为奴,女终身为娼吗?”
君上眉头一跳,“这个大胆的傅云翳,他竟然敢改了身份来参加科考?朕岂能饶他。璟儿,你既然早知道这事,怎么不早告诉朕?”
李夜璟道:“因为当年木家的案子,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冤枉的?”
“对,儿臣翻阅了一下当年相关记录,那会儿皇祖父当权,几位叔伯争权夺利,互相诬陷对方的党羽。那些年里,冤假错案非常之多啊。”
君上摸着胡子点点头。
“难得他也有几分本事,父皇不如给他这个机会,若是他能找得证据让他们木家翻案,对父皇来说也算功德一件啊。”
君上皱着眉头,他不太喜欢翻老账,当年那些冤假错案不管是谁的错,丢的都是李家的脸。
“父皇,你正是缺人的时候,总得要有人慢慢替换掉赵氏党羽。”
这下傅云翳与赵家党羽要比对,君上显然更倾向说傅云翳。
“行吧,那朕就听你的,但愿这个人不会让朕失望。”
李夜璟笑道:“再差总好过赵氏党羽不是?”
“这倒是,先就这么着,等往后有了合适的人选朕再将他换掉。”
两人又聊了一些国情,军情,边塞问题等等。
聊完了正事,李夜璟又提了一嘴,“对了父皇,赵氏的嗓子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