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退出去,很快一个黑衣人出现。
君上目光沉下来。
“怎么样?那谢东宸可是起了二心?”
黑衣人道:“回君上,正如梁王所说,从谢东宸的父亲开始,他们就偷摸摸的在山里开辟良田,养鸡养鸭,丰衣足食。他谢家两代人十几年间囤积了大量粮食,甚至私开铁矿。”
君上面色大变,“什么,他还私开了铁矿?”
“是,他藏的私兵或许不止三万。江南富庶,他有人有人,要钱粮有钱粮。山脉复杂,有些地方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进不去,臣下想要查到全貌非常困难。”
君上气愤不已,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又说了一通狠话。
“哼,朕就知道,不是李家的血脉,就不可能永远对朕忠心。这帮乱臣贼子,朕早晚杀光他们。”
黑衣人抿着唇,过了一会儿又道:“他囚禁景家小姐的地方没有人,是空的。”
君上一怔,“你说什么?”
“他将景家小姐放走了。”
“什么?他将景诗韵放走了?为什么?那景诗韵上哪儿去了?”
黑衣人摇头,“不知道,他做得很干净。”
“该死的。”这乱臣贼子为何多如牛毛?刚消停一个又冒出来一个。
不缺粮食不缺银子,也不缺人,显然谢东宸那儿已经成了气候。
君上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摆手让黑衣人离开。
接着他在殿中来回踱步,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对外大声道:“来人啊。”
“一个小公公急急进来。”
“去鲁王府,将鲁王叫来。”
“是,君上。”
鲁王近来被君上支配得频繁,都不能好好苟了,这让他颇有怨言。
“父皇已经斗垮了赵家,怎么招见儿臣反而频繁了?”
君上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是你从赵忠手里将赵氏弄回宫,现在谁不知道?你还以为能像以前那样独善其身吗?”
鲁王苦笑道:“呵,独善其身,儿臣从来没有独善其身过。”
“行了,别说话阴阳怪气的,朕知道你对朕的决定不满,可是朕还是那句话,我们的身份,不能让自己任性而为,一切得以大局为重。”
鲁王忽地就愤了。
“哼,大局大局,你永远都是大局。父皇,当年你选择了大局抛弃了母亲,为了保住你我的命,那是无奈之举,我不怪你。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还要为那些不相干的人顾全什么大局?现在不将赵家铲除了,等着赵至诚那老不死的活过来再搞出什么大动静来吗?还是说,你想看看那可笑的天意,盼着赵至诚明天就死了?”
君上黑着脸,冷声道:“朕知道你恨不能手刃赵至诚,可你得明白,我东池国的士兵不是不相干的人,京城的百姓也不是不相干的人,你将来要坐上那个位置,就必需得对将士百姓们负责。”
鲁王气笑了,“好哇,我的好父皇,那就让咱们一起祈求上天,让赵至诚快点儿病死吧。”
“你……”这阴阳怪气的话气得君上一阵气闷。
原本还有任务交给他,都一时不知该不该说了。
“朕想让你登基之前多做一些事,朕想对你委以重任,可是你看看你这样子。你是大哥,你是嫡子,你应该为你的弟弟们做个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