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他们走了,叶长禄也不打算忍了,直接开口抱怨。
“他不过是个丫鬟生的,你有必要对他那么好吗?”
叶怀远也不忍了,立刻转头劈头盖脸的骂出来。
“他是丫鬟生的?你不也是丫鬟生的,人家有看不起你吗?”
叶长禄僵住,随即气红了脸。
“爹,我怎么能跟他比?我娘也不是普通的丫鬟,我娘是贺家的义女,义女也是女,她是贺家的小姐。”
叶怀远表示脑门儿疼,贺家已经不认她了,这浑蛋小子还不知道。
无妨,再忍忍,婉兮说了,素琴是指认赵皇后下毒的关键人物,暂时还得留着她,让他别说漏了嘴。
“回家,从今儿起,我会亲自好好管教你。”
……
赵家
“你是说,对方说你姐姐在他手上?”
“是的。”
赵首辅紧抿着唇,手紧按在床上,正准备用力支撑身体坐起来,却突然发现力气不够,竟是没坐起来。
赵忠见状,忙上前扶了他一把。
“爹,您小心。”
赵首辅长叹一口气,“不行了,我是真老了。”
这些日子他上朝都是三天两头的才去一回,那些人关切他的身体康健的同时,也在观察他。
各自心有鬼胎,权衡利弊。
他不能倒下,至少他现在不能倒下,他若是现在倒下了,赵家就完了。
“老二,对方是什么人?”
赵忠神色凝重的摇头,“不知道,对方来历神秘,甚至不像中原的人。”
“不像中原的人?李夜璟那边……”
“爹放心,我们不知道,李夜璟那边,还有君上那边也不知道。”
赵首辅道:“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联系了我们,又联系了别的人。”
“不会,他要与我们合作,事成之后,要我们将李夜璟交给他处置,他似乎与李夜璟有着血海深仇。”
赵首辅一挑眉,“哦?此话怎讲?”
赵忠道:“爹,我怀疑他是某个被李夜璟捣了老巢的边境小国之人,还会些邪术。前几年李夜璟带兵大杀四方,对咱们东池国来说是英雄,可是对那些被他攻打过的边陲小国来说,他就是罪人。”
赵首辅沉默着,想了一会儿,才摸着胡子有些奇怪的说:“照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怕家国被灭,最记恨也不该是主将本人。老二,你见过国仇只仇视一个人的吗?”
赵忠紧皱着眉,“爹的意思是说,他应该仇视整个东池国,没准儿想通过我们对付的是整个东池国?”
“不错,咱们内斗归内斗,但不能做那卖国贼。爹若不是顾忌着大局,岂会容那李恒有过河拆桥的机会?”
“可是那人行踪诡秘,我们若是不答应他,怕是没办法找出姐姐。”
赵首辅摸着胡子,神情越发凝重。
“他说了些什么?你姐姐是怎么到他们手里的?”
“他说他是姐姐的朋友,还帮她解了蛊,这些日子姐姐一直在他那儿疗伤。”
“解蛊?”
“是,听起来,似乎咱们先前的猜测是对的,姐姐突然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来,跟中蛊有关。”
“对了。”赵忠又想起一事来,“事成之后,他要的人不止李夜璟一个,他还要宫里那位新贵,白紫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