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我……”李宴琦一脸纠结,一咬牙低着头道:“儿臣没用,儿臣查不到。”
“你……”一向为人随和,很少生气的君上抓起一个砚台砸了下去。
“混账东西,你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朕看来,是李家的饭菜将你喂太饱了,要不要朕让钦天监那边算个黄道吉日给你改为赵姓?”
“父皇。”李宴琦眼泪吧啦吧啦的流,他的额角被砚台擦过,流出血来都顾不上,爬到君上身边,抱着他的腿。
“父皇。”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就抱着他的腿一直哭,像个孩子一样。
君上全身一震,伸出颤抖的手,抚上他的脑袋轻轻安抚。
“儿呐,为父,知道你心里苦,朕宁愿你是真傻。”
李宴琦抽泣着对他说:“父皇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到李家人的。”
君上苦笑一声,“你不会让他们伤到李家人,可是也想着,不会让李家人伤到他们?呵,你有多大能耐?这话换了朕都不敢说,你倒是敢说。”
李宴琦心中有自己的打算。
他们所做的,不就是想扶自己做皇帝吗?
他偏不,他偏不如他们的愿,让他们忙活半生都白忙活。
当然,这是他内心的秘密,和谁都没说过,他也不会说出来。
李宴琦走后,王公公被招上前。
君上低声的给他说了些什么,王公公都一一应下。
随后,君上又吩咐道:“给梁王拿瓶上好的药膏送去梁王府上,先送药,再将事儿传出去。”
“是,老奴明白。”
赵皇后在后宫的消息也很灵通,梁王被君上招去问话,出来时头破血流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可查清楚是为何?”
君上宫的人传来的消息,说是因为户部的事。
“户部?他舅舅在户部,他还能在户部出什么事?”
“就是因为国舅爷在户部,将梁王殿下保护得太好。君上的意思是,他在户部数月之久,却没做出个像样的事来,整天在混日子。据说骂了他文武不能,做个官也做不好,他再这样,君上就要放弃他了,让他一辈子窝在王府之中,做个闲散王爷。”
“啊?什么?”赵皇后踉跄两步,“这还得了?这还得了啊?”
她的儿子是嫡出,是嫡子,怎么能做一辈子的窝囊王爷呢。
他们全家都盼着他能继承大统,延续赵家的荣耀呢。
李嬷嬷叹了口气,“要做帝王的人,肯定得拿出一些让人信服的功绩出来。就算君上不说,也得做给百姓看看才是。”
赵皇后表示头疼。
“琦儿才多大的孩子,他能立什么功啊?”
李嬷嬷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过弱冠之龄,说小也不小了。
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便罢,可是他是皇子啊,又有楚王珠玉在前,都是皇子,君上少不得要拿出来比较。
你说差一点儿就罢了,若是差得太多,那实在说不过去啊。
“教孩子得有耐心嘛,慢慢来嘛,怎么能打得头破血流呢?”赵皇后还急着李宴琦被君上打得头破血流的事。
“他想打死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