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毕竟没有对石小凡说个“谢”字,而是自顾提着茶壶想进屋。
石小凡拽住他“慢着,掌柜的,我问你,这镇子上谁说了算?”
大概是被石小凡帮了一把,掌柜的想了想,还是说道“隆环镇只有一个保正,住在镇子东头,叫聂羽的便是。”
宋代农村每十户为一保,设保长;每五十户设一大保,设大保长;每十大保,也就是五百户设都保,都保的领导叫都保正,还有一个副保正。那时候家庭人口比较多,平均一户五个人,五百户人家大约两千五百人。
那时候没有区的概念,就是县,大县设县令,小县设县长,保正大体上相当于现在乡长的职位。
“那敢问掌柜的,附近可有客栈?”
掌柜的有些不耐烦起来“聂保正家里就是开客栈的,我劝你们啊,还是尽早离开镇子早些赶路为是。”
曹小梅抱着怀里的小豆子,大为奇怪“为什么呀?”
这次掌柜的不再有好脸色,只是“哼”了一声,提着茶壶进了屋。
若是平日,以石小凡的脾气,早就抓着这活腻了的掌柜的一顿胖揍了。可他看到这隆环镇的诡异之后,只是笑了笑“小梅,别问了。”
既然对方不肯说,再问下去也是枉然。石小凡付了茶钱,带着狗腿子们来到了镇子中心。
接下来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这个不大的镇子处处让人感觉不寒而栗。街道上基本没有什么人,偶有在自家门口忙碌的百姓,看到石小凡一行人的马车,立刻回到自己屋里,然后关上了大门。
石小凡皱了皱眉头,这个隆环镇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这个镇子上的人都如此邪门,踏马的,大宋朝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小公爷,您看。”狗腿子二虎跑过来伸手低声道。
石小凡这才发现,这里的家家户户门楼上都拴着一个稻草扎成的娃娃。
一般的娃娃都是憨态可掬,而这些个用稻草扎成的娃娃却个个面目狰狞,娃娃头部用白布包裹。白布上用黑笔画着龇牙咧齿的凶恶表情,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越来越有意思了,石小凡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这个隆环镇到底闹得什么鬼。
果真如茶棚掌柜所言,在镇子东头果然有家客栈。
客栈连名字都欠奉,只是一块陈旧的木板上用炭笔写了‘客栈’二字。
这块破牌子被挂在了一根竖起的木棍上,风吹之下,破木牌击打着木棍啪啪作响。
自不必说这破烂的客栈了,纸糊的窗户都千疮百孔,客栈的门也是斑驳陆离。
只有客栈门口的几只捉虫的母鸡,才显出这个地方有了一丝生息。
这种地方,你就别指望会有店小二出来迎接了。凡事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狗腿子大牛赶着马车去了客栈旁的马厩安置,石小凡他们走进客栈,推门而入。
不同于客栈外面的破败,这客栈里面居然收拾的颇为干净。一个同样穿着干净的中年男子,一身青布袍子,站在吧台上算着手里的账本。
石小凡他们一行人进来的时候,中年男人慌忙堆起一张笑脸“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一词的由来古时候,人们把在旅途中休息进食叫“打尖”。而住店”者,则是必过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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