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嫕脸色一红,还是坚决的点了点头。
赵祯很是无奈:“嫕儿,你现在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你说、你说说你为了一个男子抛头露面,你就不怕旁人说你一个公主行为不检么。”
谁知道一向乖巧的赵嫕撅起小嘴,依旧坚决的说道:“不怕,哥哥,你能不能不要杀他。”
看来嫕儿当真是对那败家子动了真情,看着妹妹如此伤心,赵祯心中一痛:“嫕儿,朝廷的事不是该你去管的。石小凡最后怎么判决,也不是朕说了算。”
“可哥哥是皇帝,你放了他吧,他救过我的命。”赵嫕下了极大的勇气才说出这番话。
“妹妹,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赵祯问。
赵嫕低下头抚弄着衣角,随即抬起头,她的眼睛闪亮,脸上带着坚毅的神色,竟然半点不磕巴的说道:“是,我喜欢他,他不是坏人。”
“你!”赵祯生气起来:“你说你,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赵祯不明白,一向害羞温婉的妹妹,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他以为赵嫕只会默认,谁知道她竟然这么坚决的说:是的,我喜欢那个败家子。
“是你问我的。”赵嫕咬着嘴唇:“哥哥,他要是死了,我也不会活着。”
赵祯浑身一震,最后这句话她说的很平静。对于这个妹妹赵祯很清楚,她虽然温婉害羞,可骨子里倔强的很。
“你放心吧,我答应过卫国公会留他一条狗命。不过,牢狱之灾恐是免不了了。”
赵祯实在不想看着妹妹伤心,赵嫕施了一礼:“谢谢哥哥。”
就在这时,一执事太监闯了进来:“陛下,大事不好了!”
还有什么事比这败家子杀人的事更不好的,赵祯忙问:“什么事?”
“牟县,韩推官到了牟县不但没有缉拿石小凡,反而与石小凡在牟县二人又呆了三日。直到三日后,韩推官才与石通判一起入京。”执事太监说道。
赵祯又是一惊:“这又是为何?”
“陛下,石通判在牟县杀县令,将牟县三个氏族大家抄家。抄来的田产部分发给了牟县百姓,这韩推官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和石通判一起将田产分完以后,这才一起入京受审。据说韩推官走的时候,将官帽摘下,与石通判一起戴上铁链脚镣又一同坐上的囚车。”
原来韩琦自己戴罪入京,那禁军军头感觉毕竟事关重大,他慌忙先派人入京将牟县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反了!反了!”赵祯怒不可遏:“韩琦他要干什么,他想与那个混蛋一起送死么?”
那执事太监吓得一个哆嗦,只感到头皮发麻。天子震怒,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将另一件事也说了出来:“陛下,还有一件事,更是,这个……”
赵祯眼色通红:“说!还有什么事朕不能接受的。”
执事太监咽了口唾沫:“许、许县京畿安抚使范仲淹,也、也将许县县衙县丞、主簿、盐运司知事、通判部杀了头。还在许县将几个氏族的田产籍没,分给百姓。与、与石通判的牟县如出一辙。”
“什么!”赵祯身体晃了一晃,疯了,范仲淹也活够了,跟着败家子学起无法无天来了。
“哥哥,”赵嫕更是听的惊心动魄,他看到赵祯发怒,慌忙过去安抚。
那执事太监又道:“范仲淹也如韩推官一样,自己坐上了囚车,命差役将他押解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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