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萧泽渊走在后山的石阶上。
他停在梧桐树下,“咻”的一声飞过来一柄飞镖。
萧泽渊将飞镖拔出来,取下上面绑着一卷纸条。
他面无表情的看完,眼神阴翳,讽刺开口:“赵培徳,你想赶尽杀绝,可惜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赵培徳,当今庆国皇帝的名字。
萧泽渊指尖夹着的纸条瞬间化为碎,他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
浑身包裹在黑衣里的影子从树上跳下,无声无息的跪在他的身后。
萧泽渊头也没有回,将玉佩扔给了他,“给赵培徳那条老狗好好清醒一下,别让他的皇位坐得太安稳了。”
影子接住玉佩,应声退下。
……
下午两堂课上完,赵殊月和玉隐没有去食斋,而是选择先回寝舍。
在课桌上趴了一天,赵殊月这身子骨都趴僵硬了。
玉隐见她揉了好几次肩膀,无奈的叹口气:“回去后我给你按一按吧,以后还是少趴着睡觉,课堂上的桌子又硬又矮,经常趴着睡会越来越不舒服。”
赵殊月揉肩的手停下,好奇问她:“你还会按肩?”
玉隐点点头:“以前我娘干活腰酸背疼的时候,我就给她按一按,能舒缓酸痛,很舒服的。”
赵殊月双眼明亮:“以后有机会的话务必麻烦你教教绛红。”
那丫头天生力气大,这力气大了好也有,坏也有。
比如那手劲,给赵殊月按几下,差点没把她送去西天取经。
两人聊着聊着刚踏入百花阁,一道悦耳的黄鹂鸟声传来——
“赵师妹,留步。”
赵殊月闻言抬头,看到了一圈的女人拦在她俩面前。
长孙楠楠,玉瑶,伍曼儿,李芊芊,还有……司婠婠,不错嘛,都齐全了。
喊住她的人是司婠婠。
赵殊月目光落在她身上,轻笑询问:“司师姐,你们这是在搭戏台吗?”
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女人唱大戏?
司婠婠假装没听懂她说的话,款款走上前来,“赵师妹,听说今日你与长孙郡主发生了点纠葛,长孙郡主午饭后找上我,她说想同你私下解决,所以让我跟你聊一聊。”
她声音柔柔的,语气亲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是好心来帮两人解决纠葛的善良师姐。
可惜司婠婠自己都不知道,她那眼底幸灾乐祸的情绪都快溢出来了。
赵殊月饶有兴趣的撑着下巴,目光扫过她身后那几人。
伍曼儿和李芊芊站在一旁,更像是来看好戏的。
而玉瑶躲在长孙楠楠的身后,长孙楠楠则是躲在司婠婠的身后,根本不敢走出来对上赵殊月的视线。
赵殊月收回视线,重新对上司婠婠,她问:“司师姐,你们二级的学子都这么闲的吗?”
司婠婠微微蹙眉:“赵师妹,我们二级学子的课业很多,如果不是宋师兄说让我多照顾照顾你,即便是长孙郡主拜托,我也没那么多闲杂时间。”
赵殊月轻声嗤笑:“真没那么闲的话,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不是来找打,就是来找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