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敢伤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钱文山见赵殊月竟然来真的,挣扎着想要逃离。
可虚胖的他哪里是两名死士的对手,被直接摁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
眼看着绛红的匕首已经放在了他左手之上,钱文山终于慌了,抖着身子求饶:“住手!不要!”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别砍我手……你们是不是要钱?我可以让我爹给你们,只要你们别动手……”
绛红冷笑:“聒噪!”
她直接扯钱文山衣角的布,塞进了他嘴里。
“呜呜呜——”
钱文山不停挣扎着,睚眦欲裂地瞪着绛红。
绛红抬手,刚要落刀时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下。
“殿下,您不如去外面等等吧。”
这场面太血腥了,给殿下看到不好。
赵殊月这才想起自己还怀有身孕,下意识地将右手抚在腹部,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刚出去,就听见钱文山那震耳欲聋的惨叫。
赵殊月站在院落中,仰头眯眼看向那头顶有些大热的天空愣神。
没过一会儿,绛红便端着一个滴血的盒子走了出来。
刻意避着赵殊月,就怕她闻到了不舒服。
赵殊月吩咐:“你安排一名死士去送,送到钱有峰面前,告诉他若是还有下次,收到的便是他儿子的脑袋!”
“奴婢这就去办!”
此时,昌宁县病灾区——
秦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让人把又一具尸体抬出去。
白布草席盖在病灾区外,远远望去,同样的情况多达四五百具,而从外面抬进来的染病者却已经突破两千人,这还只是短短三日。
整个病灾区也快装不下了,连夜安排了扩张了两次,也仍旧赶不上染上霍乱发病的速度。
跟在他身后的大夫看着那些尸体,不禁茫然问:“秦公子,我们昌宁县真的还有救吗?”
秦侯眼露沧桑,他咬了咬牙,攥紧手。
“不要放弃,若是我们都放弃了,那昌宁县才真的没救了,但只要能坚持,一天也好,两天也好,总会有希望的。”
秦侯说给那大夫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那名大夫闻言苦笑一声:“可是,我的妻儿孩子都已经死了,对我来说还有什么希望啊……”
秦侯身子微僵,喉间如同卡了根鱼刺般难受。
他想安慰那大夫,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走出了病灾区,在外围相对安全区域休息。
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秦大夫,梁大夫。”
宋县令与宋玉良二人走了过来。
秦侯边整理着手上的东西边与两人打招呼:“宋县令,你们二位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