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殊月心中有些慌了,声音有些沙哑:“绛红……绛红……”
结果绛红还没进来,窗边便有了异动。
萧泽渊关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殊月,你怎么了?”
赵殊月连忙叫住他,痛苦地道:“萧泽渊,我肚子疼。”
萧泽渊边掌灯边往床边走去,昏暗的光下也能看到赵殊月那惨白的脸。
额角的鬓发都被冷汗打湿,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着。
萧泽渊瞳孔骤缩,刚忙将灯盏放在了床头:“乖,等我出去找人!”
赵殊月痛苦地闭着眼,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了。
等萧泽渊离开,绛红便进来了。
“殿下,您怎么了?!”绛红急忙跑到床边,样子十分担忧。
赵殊月摇了摇头,便是自己也不怎么清楚。
半晌,萧泽渊便带着刘枳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刘枳更是急得穿反了衣裳也没有发现。
他进来便丝毫不敢耽误地给赵殊月把脉。
时而眉头皱起,时而点头。
萧泽渊心中着急,开口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身上的毒发作了?”
“不是,是……”
刘枳正要说原因,便被赵殊月打断了,“你先出去。”
谁?
嗯?
萧泽渊发现赵殊月正看着自己后,诧异了一瞬:“殊月你让我出去?”
赵殊月有些虚弱地点了点头。
如今她下腹的疼痛感不怎么强烈了:“嗯,你先出去。”
“为何?”萧泽渊有些不解,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赵殊月看向萧泽渊,又大又圆的眼眸瞬间就氤氲出了雾气。
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心里腾升出万般的委屈,好想告诉萧泽渊她有了他的孩子。
可是她却又不敢冒险。
今晚的疼痛说不定就是那个狗系统弄出来的,若是她真告诉了萧泽渊,恐怕目前还真能强行给她打掉孩子。
所以她不敢赌。
即便现在幺七回来了,但它刚苏醒,能力也不足。
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她也不敢冒险。
萧泽渊看着床上梨花带雨的人儿,心中纵有万分不解,也只有顺着她。
他伸手擦了擦赵殊月的眼泪,心软地叹了口气:“乖,别哭了,我这就出去。”
赵殊月忍得脸色发白,直到绛红将门关上后,她才瘫软在床,虚弱地道:“说。”
刘枳皱着眉头:“殿下应该是孕早期太过敏感,突然受到过度惊吓才引起的肚子疼。”
而在长公主身上的毒,也并无发作的迹象。
“不过好在没有出现流产的征兆,今夜尽量让人守着,如果后半夜还是做噩梦的话,就再叫我来。”
赵殊月听胎儿没事后,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