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又想通了,赵殊月是最受宠的长公主,有先帝的令牌也不足为奇。
狐松穆看向地上坐着的赵筱星,叹了口气,将那令牌双手还给了赵殊月,“既然长公主有先帝之令,那这次的事儿就交由长公主自行处理了,只是希望长公主勿要太过。”
赵殊月微笑,“狐院长放心,我不会要了她的命。”
狐松穆摇了摇头,这庆国皇家的事,他也的确不便插手。
虽然太学中不论身份地位,但作为太学的院长,可不能轻易做决断,尤其赵殊月还有先帝之令在手。
“木岑,跟我出去,将这里留给长公主。”
赵筱星见狐松穆竟然真不管她打算离开,她彻底慌了,“不行!院长你不可以这样,你不能将我交给她!”
狐松穆停住脚步,看向那大吼大叫没有半点公主仪容的赵筱星,叹了口气:“三公主,此事恕我无能为力。”
“这里不是太学吗,你不是院长,你怎么可能管不了赵殊月!”赵筱星才不听他的借口,“那先帝之令到底怎么了,就因为一个令牌就要听她的话?你们太学的风骨何在?!”
狐松穆脸色黑了黑,太学的风骨可不是这般拿来污蔑的。
一旁的秦木岑神情有些复杂,最终开口做了解释,“我们太学最初乃是三国先帝合力所创,创建之初立下规矩,所有学子无论身份在太学都是平等,但如果是拥有三国先帝之令,便可为例外,而庆国先帝便是其中之一,有他的令牌,长公主在太学便可行事无阻。”
一直以来面对这么多人的挑衅,长公主都从未拿出过这令牌来耀武扬威,如今若不是被逼得实在生气恐怕也不会拿出来吧。
赵筱星听到秦木岑的解释,犹如遭了雷劈,此刻的她彻底慌了,恐惧在她的心中蔓延。
先帝之令?
区区一个先帝之令?!
她之前做了那么多打算,各种的挑衅,就是因为太学的规矩是不论身份,如今居然给她来了个先帝之令!
而那令牌竟然还能凌驾在这太学的学规之上。
等狐松穆与秦木岑两人离开后,赵殊月重新坐回那椅子上,她看着此刻僵硬地跪在地上的赵筱星和同样露出害怕之色的邹文,笑眯眯地开口,“我的好妹妹,别在那儿楞着了,跪过来点,我们姐妹俩好好聊聊。”
与比同时,两道身影突然从门窗在跳了进来,速度快得如同鬼魅。
他们一袭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眸。
玉隐下意识抬手挡在赵殊月面前,赵殊月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
“现在,把门关上吧。”
一暗卫直接将院长室门关上,守在门处不让任何人逃走也不让任何人能进来。
另外一个站在赵殊月身旁,等待吩咐。
赵筱星怨恨地看着赵殊月,没想到她竟然敢将暗卫直接带进了院长室,要是知道那两个贱民会临时变卦反咬她一口,她也会带上那金吾卫,那么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赵殊月你做梦!我死也不会给你下跪!”赵筱星咬着牙死撑,从地上爬起来。
赵殊月啧了一声:“看把妹妹气的,连皇姐都不会称呼了,还是重新教教你规矩吧。”
赵殊月身后的暗卫瞬间出现在赵筱星身后,直接抓住她,将她拖到赵殊月面前重重跪下,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摁住她脑袋狠狠磕在赵殊月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