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刀恍然大悟。
这二位大人恐怕是想引那些势力去追杀萧泽渊,好坐收渔翁之利。
“请二位大人放心,草民这就去办!”
李九刀将画纸小心翼翼揣在怀中,接下任务后便赶紧退下了。
出了门的李九刀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后悄无声息离开。
既然任务已经发布,福公公自然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免得引人耳目。
他刚起身对林副将说:“准备走了。”
可门外又传来了动静——
“公公,大人,长公主殿下来了!”
福公公与林副将两人齐齐一惊。
长公主?
她怎么会来这里?
而且还是在这深更半夜!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胭脂铺的门砰的一声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赵殊月大摇大摆地走进其中,身后跟着西虎和东青。
“老奴(末将)参见长公主殿下!”
赵殊月听见声音后才望过来,仿佛是刚刚发现两人一样,面露惊讶:“哟,这不是福公公和林副将嘛,你们两人怎么会在这儿?”
福公公:“……”
林副将:“……”
这话恐怕应该我们问您吧?
还未等他们开口,赵殊月已经先一步演上了:“你们不在京城,难不成是父皇出了什么事?”
福公公俯首:“殿下莫要担心,皇上近日龙体安康,只不过是派了咱家与林副将出来办点事,半路经过了这里。”
赵殊月好像个真·孝顺女儿一样,拍拍胸脯松了口气:“父皇没事就好,不过能让福公公亲自出手的事恐怕是有些棘手吧?”
福公公望着赵殊月笑了笑,不置可否,“比起老奴,殿下才是,如今时候不早,不知殿下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赵殊月微微挑眉:“福公公是个有能耐之人,想必即便是半路落脚也应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吧?
福公公一顿。
长公主殿下的目的难道是斗奴场?
果然就听见赵殊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里是斗奴场的秘密入口,而深夜会来这斗奴场的人,还能是为了什么?”
福公公心中一顿,原来这位殿下真的是为了斗奴场而来。
他松了口气,原本还怀疑赵殊月是不是跟踪而来的,到现在看来倒是他一惊一乍了。
赵殊月见福公公不说话,笑眯眯开口:“福公公刚才好像还没回答本宫的话,你们二位来这里难道也是为了去斗奴场?”
等她问完,也没给福公公两人说话的时间,直接自顾自道:“如此甚好,不如一同作伴,陪本宫进去看个热闹。”
二人根本没来得及拒绝,便被赵殊月邀请着往里面走了。
“花娘子,还不赶紧过来开门。”
花娘子“哎”了一声,小跑过去。
福公公见赵殊月连花娘子都认识,颇有种对这个地方轻车熟路的感觉。
眼下这个情形也不好撤退,福公公与林副将只好跟在赵殊月身后往斗奴场而去。
不过也好,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这位殿下而来。
他倒是要看看这位长公主,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赵殊月边走边与福公公聊着:“来这太学也有些时日,虽然平日也会给父皇书信,但第一次离开皇宫这么久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好在快休沐了,总算能见到父皇了。”
福公公微微弯腰听着赵殊月的念叨,面带微笑,公鸭嗓的声音有些刺耳。
“皇上也想念殿下得紧,黑沙国那些进贡的新鲜玩意儿早都跟您备着呢,就等您回去了。”
“真的吗?”
赵殊月眸光闪了闪:“我就知道父皇对我最好了!”
她视线落在福公公身上,正欲再开口时,忽然瞧见了他腰间挂着的一块若隐若现的玉佩。
“嗯?”
赵殊月下意识停住了脚步,瞳孔微微一缩。
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种强烈的直觉,那块玉佩就是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