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便直接快速跑了出去。
苟陈见赵殊月果真没有动手,顿时狂喜他压抑着兴奋,浑身激动到颤抖,刚还磨蹭着打不开的铁铐一下就解开了。
他对着还身后另外两人使了眼色,再次给赵殊月磕了两个头后,拿着各自的奴隶契书赶紧跑了。
绛红愤愤地看着他们逃命似的那样,气得咬牙切齿:“殿下,要不还是让奴婢去宰了他们吧!”
赵殊月无奈的拉住她:“本宫说了放他们走,你难道还想让本宫当个言而无信之人?”
绛红捏了捏鞭子,只好乖乖的站到了赵殊月身后,只是瞪向剩下那些人的眼神杀气腾腾。
赵殊月对仍旧跪在地上的六个人说道:“都起来吧。”
几人也都解开了铁铐,没有了束缚后一身轻松。
浊起身,小狼崽子似的眼神只注视着赵殊月。
赵殊月问他:“你确定不走?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浊摇头,语气坚决:“我此生愿为殿下所用,哪怕是死也甘愿,只要殿下能给我一个报仇的机会。”
得到这个答案的赵殊月毫不意外:“不错,你做了个明确的选择。”
她虽然还不知浊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既然是大将阿陀罗的儿子却又出现在斗奴场,那么便证明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复杂的内情。
赵殊月想起月华宴上光鲜亮丽的那姐弟俩,她便眯了眯双眸:“浊,你可知道巴玉珠和巴格尔?”
这两个名字一出,浊那张洗干净后的俊脸瞬间露出狰狞的杀意,一双眼中尽是憎恨。
“知道,他们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和兄长,也是我的仇人!”
浊全身紧绷着,那异常的状态让绛红都忍不住警惕的盯着他。
赵殊月却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颔首开口:“那正好,眼下便有一机会,可以让你稍微报一下仇,稍后本宫会让绛红跟你细说,你且等会儿。”
浊顿时双眼一亮,明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但他还是忍住了那股冲动。
“谢长公主殿下。”
他再次行礼,随后退到了一边。
解决了浊和苟陈等人的去留,最后便只剩下厉元这五人了。
赵殊月起身走到厉元面前站立,身为奴隶不能与身份尊贵之人平视,厉元他非常自觉的领着其他四人再次跪下。
赵殊月盯着厉元的头顶,许久后才开口:“听说你是罪臣之子?”
这是绛红他们查到的消息。
垂首躬身的厉元眸光暗沉,随后缓缓开口承认:“回长公主殿下的话,是。”
赵殊月挑眉,如此平静的反应,看来这个厉元可不一般。
她继续追问:“犯了什么罪?”
厉元思绪有些恍惚,像是在回忆:“我父亲是前朝官员,同时也是支持前太子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