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武器的动静那么大,怕是整个太学都听见了。”
刚才萧泽渊听见那熟悉的枪声时便赶了过来,他见识过赵殊月那武器的厉害,也知道如果不是遇到了危险或者出了什么事,她不会轻易拿出来吓唬人。
他看向赵殊月,语气带着不自觉的担忧:“方才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是有人要害你?”
赵殊月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用来教训了一条不知死活的狗。”
此刻她心情也不是很好,语气也比平常冷漠了些,“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
萧泽渊正想追问仔细时,赵殊月已经脚步匆匆地越过他,直接走了。
“姑娘,等等我。”玉隐捂着脸忙追了上去。
萧泽渊目光一顿,瞥见了她那张受伤的脸,她微微皱眉,再没拦住两人。
“影一。”
他目送赵殊月二人身影消失在拐角后,转身看向了楼月台园子的方向,双手背在身后。
影子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旁,恭敬地行礼:“主子?”
萧泽渊冷声下令:“去查,今晚楼月台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
赵殊月走到半路,玉隐发现这并不是回竹楼的路,她上前扯了扯赵殊月的衣袖:“姑娘,我的脸没事,不用去医阁的。”
“不行,必须让大夫瞧瞧。”赵殊月拧眉说道。
玉隐勉强笑着说:“不用的,我真的没事,只是被打了一巴掌而已,很快就会好了。”
虽然脸上还是火辣辣地疼,但其实这对以前在玉家的她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赵殊月偏不依她,继续往前走:“我说要去就要去。”
玉隐知道赵殊月是关心她,又开心又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乖乖地跟着。
二人很快就到了医阁,大夫给玉隐瞧了瞧:“这习武之人下手就是狠,没个七八天这肿消不了。”
赵殊月眯着眼,怒气又涌了上来,冷笑:“果真还是下手太轻了。”
真该一枪崩了那个巴格尔。
她话音刚落,医阁外头便有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正是巴玉珠和被人抬着进来的巴格尔。
巴玉珠也是没想到赵殊月竟然在这里,瞳孔微微一缩,咬咬牙还是赶紧对大夫道:“大夫,我弟弟的腿受伤了,现在血流不止,你赶紧来给他看看!”
大夫看见了下半身尽是血迹的巴格尔,顿时吓了一跳,“哎哟,这大半夜的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他忙放下正准备往玉隐脸上涂的药膏,转身就要过去。
一只纤纤玉手却突然拦住了他,赵殊月皮笑肉不笑:“大夫,我看你还是我先给玉隐上药吧,这人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大夫有些着急:“可是这位公子他的腿流了太多血,要是拖久了只怕会出事。”
赵殊月却冷冷道:“若是你不上药,那我现在就打死他,正好你也不必着急了。”
“什么?!”大夫吓得脸色一白。
巴玉珠怒了:“赵殊月,你欺人太甚!”
然而巴格尔是真的害怕,那一枪让他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他赶紧抓住自己姐姐,咬牙瞪着那大夫:“滚滚滚,赶紧滚去给她上药!别耽误小爷我的时间!”
大夫只好折回玉隐身边,拿了瓶玉凝膏小心翼翼的给她涂抹上去,整个过程中即便他再轻再小心,可是疼得玉隐出了一身冷汗。
等涂抹好了之后,大夫才赶紧说:“这个药膏拿回去,每日涂抹三次,七八天后便可消肿。”
“谢谢大夫。”
赵殊月还想问的仔细些:“可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没等大夫回话,旁边的巴玉珠却终于是忍无可忍了:“赵殊月,你今天这样做,就不怕引起两国战乱吗?”
赵殊月斜瞥了她一眼,不屑道:“那你回去告状啊,就说你们两个被本宫给欺负了,求你们爹赶紧来找本宫算账,本宫等着他。”
“你——!”
巴玉珠气得要死,要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在,她简直都恨不得现在就手撕了面前这女人。
被欺负了就回去告状,那是三岁小孩才干的事,在他们家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爹只会让他们自己打回去。
打不回去的便是没用的废物!
想到这里,巴玉珠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眯着双眼,对赵殊月说:“今日之事我们姐弟二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你要是有本事那就跟我们打一场三轮赛,输的人必须向赢的人下跪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