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松穆边推开院长室的门,跟身后的赵殊月和赵筱星说道:“近段时间院长都不在太学,在此期间便是由老夫暂代院长处理太学中的各种事务。”
院长室的门刚打开,狐松穆却见有三人正在里坐着。
他微微诧异,“你们怎么来了?”
赵殊月抬头越过狐院长和门框间的空隙看见了里面的人,之前才艺比赛时见过的秦木岑,他是狐院长的弟子。
还有就是严章,以及站在另外一边神情冷清的萧泽渊。
秦木岑上前一步,恭敬地答话:“我们是在这儿等师父您的。”
狐松穆想到了什么,点头,“是藏书阁书籍整理的事儿吧,如何了?”
“快整理好了,目前除了个别残缺的书籍没有找到出处外,其余的已按照师父说的方法抄写整理好了。”
“辛苦你们了。”狐松穆带着身后的两人走进院长室。
萧泽渊从赵殊月一进门,其目光便落在她身上,明明才一日不见却感觉隔了许久时日。
严章将萧泽渊的神态看在了眼里,他忽然起身,绕上一步到了赵殊月身旁,语气温和关切:“赵师妹,你怎么来这儿了?”
萧泽渊看着挨得及近的赵殊月与严章两人,眉眼几不可闻的一皱。
他下意识地想过去,却又忽然想起昨日与严章的谈话,他抿了抿薄唇,顿住了动作,心情莫名有些烦闷。
赵筱星看看见萧泽渊后,便直接冲过去,委屈地出声,“泽渊哥哥……”
萧泽渊被她拽住衣袖,下意识抬手从她手中抽出衣袖,“筱星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和赵殊月一起。
“嘶——”赵筱星吃痛一声,面露痛楚。
萧泽渊低头,正好看见她脖颈上的伤口,随口一问,“怎么受伤了?”
被他这么一问,赵筱星眼泪又止不住流,故作害怕地看了赵殊月一眼,支支吾吾地说:“方才箭术课上,我不知怎么惹皇姐生气了,皇姐就用弓箭射伤了我,而且还威胁我,她说……说要我的命。”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以至于连严章和秦木岑两人都听清了她的话。
萧泽渊扭头看向赵殊月,眉头皱得更深了,脸色有些不好,眸中情绪万分。
赵殊月冷冷看着站得极为密切的二人,对赵筱星那拙劣的演技表达了一声嘲讽。
“赵师妹……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严章轻声询问。
这里两个赵师妹,但严章只看向了赵殊月。
赵殊月直接走进去,寻乐把椅子坐下,“她说的没错,是我射的。”
萧泽渊原本是有些不相信的,但没想到赵殊月自己“证实”了赵筱星的话,萧泽渊惊疑不定,“你为何又欺负她?”
但这像是质问一般的话说出口后,萧泽渊就有些后悔了。
可没想到的是,赵殊月在听见他这声质疑后,瞬间火冒三丈,“什么叫‘我又欺负她’?”
连严章都知道问一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而他萧泽渊,竟然直接质问她为何又欺负人!
呵。
赵殊月气笑了。
“行行行,又是我欺负她,你说的没错,反正在你的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我只会仗势欺人,而你的筱星妹妹永远都是对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送我那什么金玉牡丹香疏钗,不如直接拿去讨好你的筱星妹妹得了!”
这番话一出,整个院长室都安静了下来。
萧泽渊没想到赵殊月会突然发那么大的火,后面的话更让他烦躁不已,他撇清道:“我与筱星公主清清白白,还请长公主慎言!”
还有那支金玉牡丹香疏钗,只有她才合适戴,他又怎么可能会送给其他人。
这么想着,萧泽渊的目光已经落在赵殊月的头顶上,可望过去,她那头漂亮的墨发上只有一支青色玉钗。
她……为何没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