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绛红,一身杀气,手里拿着的刑具换了一样又一样,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血迹斑斑。
不过不是她的血。
“求……求求你……放过我……”
“我……我招……我什么都招……”
吊在地下暗室中的李九刀声音颤抖,脸上表情早已经不似之前的坚决,已经痛得生不如死,哭喊着求饶。
那害怕畏惧的样子好像受了多么恐怖的折磨一样。
然而听见他求饶声的绛红却面无表情。
她仔细挑选着那些染血的刑具,“你不是说要杀要剐随便吗,我这些都还没有派上用场就招了,那多没意思。”
李九刀虚弱地抬头,望见绛红挑挑拣拣终于选好一样,走到他面前那一刻,他内心极度恐惧。
“你……你不是人……你这个疯子……”
绛红当作没听见他的话,拿着那满是倒刺的刑具在手上掂了掂,正要给他尝尝滋味时——
“绛红姑娘,长公主殿下要过来。”暗卫在门外禀报。
“殿下现在要过来?”绛红眸光亮了亮,顿时高兴极了,将那倒刺丢到一旁,“我现在就去迎殿下!”
刚走两步,她忽然瞧见自身那满身血迹的衣裙,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暼了眼奄奄一息的李九刀,对门外守着的暗卫吩咐,“现在让他招供,全部记下来,等会儿拿来给我。”
“是。”
赵殊月两人坐着马车,去往了一座离太学不远的一座山庄。
这山庄是在她入读太学之前就专门修建的避暑山庄,后面便将绛红等人都安置在了这里。
绛红早已经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将手上的血腥味洗了洗,确定没什么臭味后才在那山庄外等候着。
待赵殊月那马车映入眼帘,她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长公主殿下!”
赵殊月下了马车,久违又自然地摸了摸绛红的脑袋,一边往里走一边问绛红,“那人审问得怎么样了?”
绛红开心地说:“殿下放心,抓的那个家伙不是什么硬骨头,都没撑过一晚上就张嘴了。”
赵殊月知道这丫头不简单:“也得因为那审讯之人是你,只有咱们家绛红才有那个本事。”
绛红被夸得很是开心,见着后面的玉隐,赶紧打了声招呼:“玉隐姑娘,许久未见,多亏你在太学中照顾殿下了。”
玉隐腼腆地笑了笑:“绛红姑娘不必言谢,这都是我甘愿为姑娘做的。”
到了大堂中坐下,绛红便吩咐人给赵殊月上了一桌子的点心好茶,全是赵殊月爱吃的。
连玉隐也坐在旁边一起。
绛红对暗卫说:“把人带上来。”
没过一会儿,暗卫便将那血肉模糊的李九刀拖了进来。
李九刀全身都剧痛无比,血肉模糊,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处完好的地方来,他眼泪与血交织,说话声音颤抖又虚弱:“求求你们杀了我吧,给我一个解脱,我真的什么都招了!”
仅一晚上的时间,他就遭受了无数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现在连看一眼绛红他都吓得不行。
玉隐从未见过如此被折磨得这么惨的人,即便是斗奴场里的那些奴隶,比起眼前这人都要好上几分。
赵殊月撇见玉隐脸色有些发白,便转头贴心地道,“玉隐你去外面逛逛,等会儿我再出去寻你。”
玉隐虽然更想留在赵殊月身边,但她明白他们肯定要说一些重要的事,现在她还不便参与,便乖巧地点了点头。
待玉隐出去后,绛红递给赵殊月一张血迹斑斑的纸,“殿下,这便是他招供的全部。”
赵殊月接过,很快便看完了所有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