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玉隐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她心有余悸的睁开眼,看向救了她的人,“宋……宋师兄?”
宋玉良脸色苍白的把她放下,赵殊月赶紧过去接住玉隐,“怎么样,受伤没?”
玉隐摇摇头,“没事,我没受伤,宋师兄刚才接住我了。”
赵殊月顿时松了口气,那匹居然发癫的白马已经被白先生给撂倒了,众学子们都有些惊慌失措,没想到好好的马术课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还好他们前面的学子全部都已经结束了,也就玉隐这运气是真差,偏偏在她最后一个的时候,那白马就发癫了。
可是,这白马为什么会突然发癫?
赵殊月皱眉看了一眼那倒下后明显不正常的白马,然后才转头对宋玉良说:“多谢宋师兄,刚才还好有你,不然玉隐怕是危险了。”
玉隐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但她还是双腿颤抖的站起来,向宋玉良行了一礼,“玉隐谢谢宋师兄。”
宋玉良勉强的笑了笑,对她说:“师妹你没事就好。”
正想问他怎么在这里的赵殊月忽然发觉不对,“你的脸色……不对,你手臂怎么了?”
宋玉良这才苦笑道:“好像是骨折了。”
玉隐顿时脸色一变,语气都急了:“找……找大夫,快,宋师兄,我带你去找大夫!”
等玉隐带着宋玉良离开马场后,赵殊月留在了原地,她目光落在白先生身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微微一眯。
“今天这件事是我的疏忽,请诸位学子先回去休息,稍后我会在查清情况后给大家一个交代。”
这马出事,首要责任当然是落在白先生的头上,毕竟这五匹马可都是白先生挑的,而偏偏就是他挑的马出了事,还好人是救下来了,若是没救下来,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其他学子们见白先生都这么说了,只好告辞离开。
“白先生,这匹马可否交给我处理?”赵殊月迈步走到那匹已经被撂倒的白马前。
白先生扭头对上赵殊月的视线,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忽然顿住,然后摇头道:“对不起长公主殿下,这白马是太学的,我无法做主将它交给你。”
赵殊月手指捻着纸条,冷笑一声,“你不交给我,是因为你知道了什么吧。”
白先生抿嘴不语。
她当着白先生的面,将那张纸条摊开,上面只写了一个字,“郑。”
“你是我父皇派来的人,还是我祖父那边派来的人?”她将纸条撕碎,毁掉了那个“郑”字。
白先生还是不说话,但赵殊月已经猜到了结果,她眼底露出一丝冷漠:“我最讨厌有人监视我。”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便离开了。
生活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亲情。
皇宫,皇帝,还有他所谓“最宠爱”的女儿。
真是笑话。
纸条是一个试探,而她是差点就上当的人,如果不是玉隐出事的话,她今晚可能就会因为那张纸条派人跟郑家接触。
一旦接触,皇帝必起杀心。
“还真是我的好父皇,既然你这么害怕我跟郑家接触,那我就偏要接触给你看。”
赵殊月眼中划过一抹戏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