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门也是虚掩的,水声淅淅沥沥从里面传出来。
俩人既然要做苟且之事,还从洗手间的门到大门都是开着,看来是存心让我参观。
我没有亲眼目睹活春宫的恶趣味,但不送进去恐怕日后被周苏城耻笑没种。
想想觉得挺好笑,他们既然不怕被我看光,我也不怕长针眼。
于是我心一横,推门进去。
浴室里雾气缭绕,可视度很低。
他们不在浴缸里,水声从淋浴间里传出来。
隔着磨砂的玻璃门,我往下面看去,只能看到四条小腿,在里面纠缠成各种不可能的姿势。
我正看着,忽然门开了一条缝,一只涂着指甲油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这里,谢谢。”
我把东西递过去,她的手指湿漉漉的,沾了我一手的水。
我刚转身,就听见女人被压在玻璃门上的声音,咣当一声,恐怕裸露的后背硌在上面会很疼。
雪珂的娇喘声又从里面发出来,浪叫一声高过一声。
我快速从洗手间里出来,水雾都打湿了我的面颊。
回到房间,莫修端坐在沙发上等我。
他双手抱着手肘,两条长腿交叠,目不转睛地看我。
我头发还是湿的,正要从他面前走过去吹头发,他忽然说:“你哭了?”
我摸了摸湿润的面颊,笑了:“你想太多,他们把洗手间弄得像水帘洞一样,水雾太大了。”
“你看见了?”
“也不算看见了,朦朦胧胧。”我在梳妆台前坐下来拿起吹风筒吹头发,莫修的声音在呼呼的风声中听的不太真切。
他好像在说:“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我从镜子里看他一眼:“你觉得我会有什么感觉?”
“你入狱的三年间,周苏城没有其他女人。”
我扬着手里的吹风筒,短短的黑发在空中飘荡。
我知道莫修的意思是说,这个女人是周苏城故意叫过来给我看的。
我出招他肯接招,说明周苏城对我不是全无感觉。
这是件好事。
我放下吹风筒,隐隐约约能听见隔壁雪珂传来的尖叫声。
周家的隔音做得很好了,不然我可能每一个细节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昨晚我们折磨了周苏城多久,今晚他们就折磨我们多久。
雪珂太能叫唤了,我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她的叫声吵醒。
看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莫修也没睡,从沙发上探起身来看看我。
我和他四目相接,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周苏城的体力真不错。”莫修由衷地说:“他是一匹健壮的种马。”
“也许是独角戏。”我把被子拉到头顶,用手指头堵住耳朵。
还好周家三楼只有我们住,如果有其他长辈,估计他们被折腾的一夜都睡不着。
周家老太太住在一楼的佛堂后面,距离我们甚远,应该听不到这边的动静。
我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早上头晕脑胀地醒来。
莫修约我去拍婚纱照,本来我想让他找人ps一张,后来想想太敷衍了,别被周苏城看出破绽,忍着头疼从床上爬起来。
莫修在客厅泡功夫茶,满屋子的茶香。
他穿着白色的长衫,道骨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