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可曾见过本官?”
华晶瑶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这牢房审讯室的板凳也有些硬邦邦的,但总归比冰凉又肮脏的地板好得多。
“未曾,只是随口一猜。
”
“郡主果真聪慧,只可惜这聪慧也该用在正途。
”姚景山显然不太相信华晶瑶的话,虽然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不知大人此话何意,晶瑶虽年纪不大但也读过几本圣贤书,平日不曾行过一件违礼之事,更不可能做背君弃义,违心离德之事。
”
虽身处牢房受了许多磋磨,但此刻华晶瑶端坐此处,并无半点畏惧卑微的神色,满脸坦荡。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不愧是虎贲将军的女儿,只可惜卷进这种事。
姚景山深深看了一眼华晶瑶,朝天拱手道:“本官奉南王殿下之命,严查皇上当日遇刺一事,绝不放过一个枉法之徒,也不会错害一个好人。
”
听到“南王殿下”四个字,华晶瑶放在桌边的手紧紧握紧桌角,面色凝重的盯着眼前的姚大人,神色戒备。
他真的是赫君离的人吗?华晶瑶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赫君离有大理寺的势力?反倒是赫君越似乎曾招揽过大理寺卿。
“还请郡主将当日之事如实说来。
”似乎看出华晶瑶的戒备,姚景山几步走近华晶瑶,弯下腰来,目光与华晶瑶平齐,那张显得过于圆润的脸庞凑近,华晶瑶有些不适的后仰了几分。
偏偏眼前人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张胖脸靠的近了,笑眼眯眯。
“本官可是南王殿下派来帮助郡主脱难的。
郡主请看,这是南王殿下的信物。
”
看着姚大人手里那块代表着南王身份的玉佩,华晶瑶双眉不免蹙紧,这还真是赫君离的人!
“还请郡主好好说实话,当日对皇上做了些什么?”
这是认定自己行刺皇上了?华晶瑶纠结起来,难道自己把赫君离看得太好了,还以为他会帮自己,没想到他站在另一边。
甚至说,这一切说不定有他参与?
可他不是才刚回京没多久吗?华晶瑶感觉越来越乱了,咬着唇,但坚决不肯开口认罪。
“郡主要是不说,本官就只能动刑了。
可是这双白嫩的小手受罪,本官心里还真是舍不得呢。
”那只油腻的大掌从华晶瑶手背上拂过,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门外还有两个把守的狱卒盯着,眼光落在华晶瑶的身上也变得下流起来。
“放肆!我可是皇上亲封的扶风郡主,岂容你如此轻薄!”华晶瑶起身打掉那只手,满脸怒不可遏。
“你别不知好歹,华晶瑶,你谋害皇上一事可是李公公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不成?”
“我是冤枉的,况且那日李公公也在,姚大人怎么不去审审他?莫不是你们都是同一个主子,互相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