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齐了怪了,一个昏迷才醒的人,还是个病人,按理来说是跑不了多远的呀。
”
“就说呢,到现在也没有看见人。
”
“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出城了?”
“不可能吧……”
赫君离正躲在庙顶,等下面的两个城中寻常百姓打扮的人出去之后,又隔了好一会儿,他才从上面跳下来。
刚才,那两个人,应该还是丞相府的人,赫君离没有想到,南枯延会这么执着。
从中午到现在,自己已经有两次差点就被找他的人发现了。
可见南枯延这是派出了不少的人,就为了寻他。
赫君离心中也很疑惑,按理华晶瑶进宫,已经决定与自己不再有任何的瓜葛,南枯延更没有理由让自己留在丞相府才对,怎么反而透出一股子不找着自己就誓不罢休的姿态来了。
赫君离拖着身子坐到了已经破破烂烂的蒲团上面。
暂且放下这件事不去想,赫君离想道虞衡造反的时间也快到了,所以如果自己是拓跋无双,那么这几日一定会放松城门对外来人的排查,进而让虞衡与赫君越的人手回合,从而达到瓮中捉鳖的效果。
因此,自己只需要在撑一晚上,就势必能够找到机会出城。
赫君离并不敢睡得太踏实,毕竟还有一帮子人在四处找自己呢。
两日之后,虞衡造反,从将军府起兵,城门口也有反军相照应。
期间虞衡率兵直抵皇宫,在距离皇宫二十里的距离,遭遇伏击。
拓跋无双亲自领着人守在那儿,虞衡被抓时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明明策划的十分周密,自己马上就要坐上那个龙椅了,拓跋无双是怎么察觉到自己要造反的呢?
“陛下我有一问!”在虞衡就要被侍卫拖下去的时候,他朝着拓跋无双的方向大声呼喊,他不甘心,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点露了马脚。
“呵。
”拓跋无双眯着狭长的眼,虞衡仰着头去看这位年轻的君王,却由于逆着光的原因,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亦或许,那张苍白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呼喊而露出任何的表情。
一声嗤笑,也由于距离的原因被吹散在风里,没有抵达虞衡的耳边。
他马上就被侍卫强硬的带下去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清楚,隐约听见拓跋无双说了一句:“你不必知道原因,只需要去享受自己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就好了。
”
那句话里,依旧带着讥哨的笑意。
被拖着走的虞衡还沉浸在美梦被快速打破的失落中,蓬散着头发,染着血的衣服,嘴里还在大呼大叫,甚至脸上还有未干的泪,那样狼狈的一个人,谁又知道两个月前皇帝还为他特地举办了一场庆功宴,那个时候这位将军正风光无限呢?
“回禀陛下,叛军及虞衡余党都已经被制服。
现在是要收押大牢吗?”
“嗯。
”
拓跋无双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虽然按照计划,自己这边的人几乎没有什么损失,但是从今天早上就萦绕在心头的不安却没有因为事情的顺利进行而消散。
就在拓跋无双正打算回宫时,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声音,步子微微一顿,声旁的白荃靠近一步对拓跋无双提醒道:“是侍侯晶瑶姑娘的那个小丫头。
”
“让她过来。
”
拓跋无双心中的不安感又放大了几分,看见那个小宫女被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卫拦住之后,拓跋无双对着身边的白荃吩咐道。
“是。
”
白荃得了拓跋无双的命令,快步走到那边让侍卫放了人,兰依一看自己被放开了,就向拓跋无双那边跑去。
“陛下,晶瑶姑娘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