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君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狠狠的看着自己的属下,不解气的踹了一脚,说道:“没用的东西,滚下去!”
看着那侍卫连滚带爬地从营帐中出去的模样,赫君越心中更加来气,补了一句:“自己去领罚,听见没有!”
“是,王爷。
”
黑暗中究竟还包藏着多少人的野心呢?又有着多少人正在进行着肮脏的交易,抑或是酝酿着怎样恶毒的诡计?
第二天黎明的微光刚刚洒在这一片土地上时,秋季围猎就在众人拔营离开中结束了。
事后传出消息,太子办事不利,在围猎中甚至出现刺客想要行刺皇上,经追查,在其中一名刺客身上发现了东宫令牌,皇上龙颜大怒,下令废黜太子之位。
此外,南王救驾有功,至今昏迷不醒,特赐黄金千两,汗血宝马十匹,免死金牌一块。
可以说,南王经过此事后,成为继废太子之后离储君之位最近的人了。
只看那南王人虽然还在榻上躺着。
可每日前去探望送礼的人都快要踏破南王府的门槛了。
“感觉怎么样了?”
半月过去,赫君离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力气一般,精神起来。
这日正好自己的二哥赫君轩前来看自己。
“多谢二哥关心,感觉已经好多了。
”
赫君离这几日已经可以下床行动自如了,这毒性着实霸道,前几天愣是提不起来劲儿,转眼想到,自围猎结束后便与华晶瑶未曾联系过,改天要专程去将军府拜访一下,好好感谢感谢她。
“发什么呆呢?”赫君轩看着自己的弟弟问道,两人虽为一母所生,但性格截然不同,自己心在江湖,六岁便上观音山求学,因天资聪颖不久就被慧言大师收为关门弟子,自此不问朝政,单单挂个亲王头衔罢了。
至于这个弟弟,赫君轩心中始终有几分愧疚,当年母亲离世的早,自己又不在身边,他幼时被困于宫墙之中,其中磨难和心酸虽从未对自己倾诉过,但自己学成后每次来看他,这孩子总是疏离客气,同他一点都不亲近。
“无事。
”赫君离睫毛微垂,遮住了其中思绪。
继而问道:“二哥来可是还有其他的事?臣弟的伤让你挂怀了。
”
“你同二哥客气什么,我此次前来倒真有一事相告,前日路过岷州,那里盛传着一首歌谣。
”赫君轩注视着赫君离说道:“那歌谣唱着‘南山有个大王,着了狐狸道行,偷偷藏着黄布条,要将天上的龙王绑。
’”
赫君离听闻眉头紧锁,这歌谣不就在暗示自己有心谋反吗?
“想必你也听出来其中之意了,我来京才知晓你为救父皇受伤昏迷了,自然也知道父皇重重赏赐了南王府,甚至赏了免死金牌。
估计是有人眼红想要陷害你,才写了这样一首歌谣试图扰乱人心。
”
沉思半晌,赫君离心下已有一番较量,只对着赫君轩拱手行了一礼,言道:“多谢兄长告知君离此事。
”
赫君轩无奈摆手道:“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就是提醒一下你,岷州离京城极近,皇上虽然现在感激你为他挡剑,可是随着谣言散播,保不齐他就对你起了疑心,此事不可小觑。
”
“君离心中已有衡量。
”
“好吧。
话我带到了,希望你处理好此事,万般注意保重自己。
”
送走赫君轩后,赫君离传唤来下人,吩咐道:“备上礼品,明日本王要去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