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之人一张秀丽瓜子脸,微微抬着头,目光中有问询之意。
“虽说皇上已经立了太子,但他除了有个好的身世并不足以为惧,且看这朝堂暗流涌动,其他王爷皇子虽然活跃在父皇眼前,但始终掀不起大风浪,反倒将自己的心思暴露的明明白白。
”
赫君离目光随着柳枝荡漾而陷入思索中去。
“不谈威胁,就今日之事,看那越王,看似不关注朝政,籍籍无名,但反观这场生辰宴,请的来的都是朝上有话语权的达官贵人家眷。
此番心思又在何方就不知了,本王不能妄自揣摩,一语定论,日后却不免要防着些他了。
”
华晶瑶心中讶异,赫君离不愧是差一点坐上皇位的人,看事看人自有几分通透,言语间,也不是嗜杀悖德之人,既如此,这一世,就让我帮你,坐上那个位置。
掐算着时间,宴会也要结束了,二人不觉已经畅谈许久。
分别时,赫君离叫住华晶瑶,“你回去之后小心你那妹妹,她可不是什么善茬。
”
“多谢王爷提醒。
”
女子挥挥手并未回头,园中多草木,几个转身后,便看不见身影了,自带几分洒脱快意。
回到府中后,华晶瑶别过母亲正打算回房中去,路上正碰见几个小厮端着盘子往自己母亲院子里走去,心下好奇,拦住一个盘问。
“端的这是什么?”
“回小姐,是些新进的脂粉,正要送去大夫人院子里去呢。
”
“去吧。
”听到是些脂粉,华晶瑶失去兴趣,放了他们离开,只是回去的一路上右眼皮跳个不停,心生烦躁,又不知原因,只道是最近天热上火,回去喝了些水便早早歇下了。
只是注定的,这一晚睡的不会太舒适,到了半夜,华晶瑶突然惊醒,身上出了一身冷汗,黏糊糊的好不舒服,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几欲让人喘不上气来。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安了,这么重要的事自己怎么能忘!
耳边清晰的响着华锦绣的笑声,她说:“那是夹竹桃啊!那是我掺在脂粉里一点一点喂给她的呀,大夫人每涂一次脂粉,那毒就深一分,我一想到那场景就感觉可笑。
”
脂粉,原来这么早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开始对母亲下手了。
华晶瑶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们得逞了。
第二日天蒙蒙亮,华晶瑶即起身去给母亲问安,由于今日早了不少时间,进屋时母亲还在梳妆。
“今日怎么起的这样早?”
听见母亲问话。
华晶瑶一脸委屈的蹲在她腿边,开口道:
“昨日夜里一直反反复复的做噩梦,女儿担心梦中所示是真,心下想念娘亲,都等不到天亮了。
”
“我的乖宝,这是梦见了什么。
”大夫人听见华晶瑶夹杂着哭腔的话,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忙拍拍她的头,“别怕,娘亲在这儿呢。
”
自己这个女儿长大后常往莲姨娘那儿跑,对自己并不亲近,自己虽然表面大度,心里也是难过的。
但自那日女儿失踪几日回来后,明显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依赖,这让她心里简直笑开了花。
华晶瑶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很难过,一想到上一世在莲姨娘的撺掇下自己一步步疏远自己的母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遇害的,便无比自责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