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在兴奋罢,她被关在这深宫里。
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活了这么久,就像一个不善水的人被推进这潭深不见底的湖里,慢慢的被溺死。
要是有个人察觉出她在做的事,但是又没办法戳穿,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成,看着他自己败,那该是多么的有趣啊!
“父皇龙体抱恙,本王作为儿子和臣子恨不能以身代之。
”
“南王有此孝心,等陛下醒来本宫一定转告,眼下朝政无人治理,南王殿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才是。
”
皇后如此安慰,她看着赫君离的手在黄色的锦被上按了按,像是怕陛下盖的不严受了凉。
随后又轻飘飘的起了身往门外走去,“皇后所言极是,既然父皇昏迷不醒,本王也该担起做儿子的责任。
”
听到这话,坐着的那个女人嘴角似笑非笑。
都说天家无情,果然,只要把朝政当作诱饵抛出去,南王就上当了。
就让你好好在这段时间汲汲营营,培养势力罢,只怕要不了几天,你们赫家的江山就要变了天。
赫君离像是脑后长了只眼睛,突然回头盯着皇后:“本王一定好好查清谋刺一事,为父王出气。
”
皇后被他狠戾的眼神震慑住,那一刹那,因惊吓而放大的瞳孔与勾起的嘴角同时凝固在脸上,显得一张脸如同面具般怪诞。
若是华晶瑶能看见,一定会怀疑皇后是不是也被人做出了傀儡,竟露出那日与皇帝一般的神情。
被困在大牢里的华晶瑶正抱着双膝发呆,在外人看是这样,但在她自己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她不知道桃红是不是已经把消息传给赫君离,也不知道赫君离能不能成功见到皇帝,更不知道赫君离见到皇帝后看不看得出异常。
那些人手段如此高明,能在深宫里谋划一出对皇帝不利又能陷害她的戏码,想必手段也非同小可。
况且赫君离还愿不愿意相信她,也是最大的问题。
华晶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一直通过玉镯里的空间搜查着各种医书蛊书,她还记得赫君离和她提到过,当朝皇后与苗疆有些关系。
说不定当年那位生下皇后的苗疆女子在离开前给自己这个女儿留了些什么。
能控制人的蛊毒倒是找到几种,但与当日皇帝在醉心宫表现相同的没有一样。
除非是苗疆的皇族禁术。
华晶瑶曾听南枯延简略提过,苗疆的皇族禁术种类繁杂而且奇诡异常,非常人所能想象。
只是施蛊条件严苛,必须得有皇族之人的血液作为引子。
而且苗疆多年战乱有许多蛊术都已经失传,只留下个名字,所以南枯延也没有和她多讲。
毕竟他们俩人都不满足第一个条件,这种东西根本学不了。
如果皇后真的是沿用了苗疆的皇族禁术,那她去哪找的引子?难不成她这么多年都在私下悄悄联系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