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赫君越听见自己的人手向着自己问好,因为想到华晶瑶而郁结的心总算是好了一点。
下一个就是你了,赫君越心中暗暗谋划着。
想到前些时日自己的人传信道,从他手中劫走苗疆公主的那波人又将人给丢了。
还说在渝州附近的镇子上遇见了华晶瑶,虽然赫君越并不知道华晶瑶是什么时候离开苗疆的,但并不妨碍他回到京城之后,接着对她动手。
那个贱人,赫君越想到,呵,迟早让你和赫君离在地下团聚,继续做你们的奸夫淫妇。
“越王殿下。
”
“南王在里面吗?”
拓跋无双虽然是在问站在两边的人,但是目光却是落在被放下来的营帐地门帘上。
“回禀越王殿下,南王一下午都在营帐中,并未出来。
”两个手下像是约定好了一样,齐声回答道。
“嗯。
”赫君越懒懒地应了一声,就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赫君离果真坐在矮榻上,用从自己这里要过去的笔墨,练着字。
赫君越借给赫君离笔墨,本意上是希望赫君离会写信给自己地下属,然后自己揭露赫君离的行为,从他的信里,找出一点对他有利的信息,只是没有想到,赫君离说是要练字,就果真只是拿着自己给他的纸笔练字。
自己每日都会派人去清点赫君离今日用了多少纸,都做了些什么。
只是几日下来,毫无所获。
因此才相信,赫君离是真的觉得自己身中蛊毒,没有几天可以活了。
连想着传信给自己的亲信,让他们来帮自己都不想了。
“南王殿下真是写得一手好字啊。
”赫君越径自走到赫君离的身边,看着赫君离书写完最后一笔,将手中的狼毫放下,方才夸道。
这句夸奖倒是发自内心的,赫君越也是一个嗜好收集大家的书法的人,赫君离的字,观其色,其形,其浓淡枯湿,其断连辗转,粗细藏露,皆变数无穷,气象万千。
观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笔迹流水行云,绝对算是上乘。
看这字,那更留他不得了,赫君越目光微凝。
“越王殿下谬赞了,只不过是闲时用来打发时间的。
”赫君离礼节性的谦虚了一番。
“南王殿下的字要是只是闲时用来打发时间的,那么外面那些自称是书法大家的人不得羞愧而死?”
赫君越笑着打趣道。
赫君离并没有接赫君越的话,同赫君越说话太累了,整句整句的都是虚伪之词,那些话,赫君越爱听,也爱说,但是到了赫君离这里,就不是那个样子了。
他不喜虚伪,所以极度厌恶欺骗。
赫君离总觉得,那些客套话从自己的嘴中说出来时,就是一种对自己灵魂的玷污,这也同他极度反感赫君越有关。
见赫君离并不搭理自己,赫君越也不觉得尴尬,笑话,一个将死之人的倔脾气而已,还能惹怒他吗?
“南王殿下的身子,最近可还好呀?”
赫君越的嘴角自打进来之后,就没有下去过,赫君离被他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上被裹了一层油污一样,甚是恶心。
“越王殿下每天这么问有意思吗?”
赫君离连目光都不想分给赫君越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