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那个冒牌货会继承他们的婚约。
裴时瑾温柔如琥珀般的瞳孔染上瘆人的阴冷寒意。
他怎么会允许那种货色,成为他的未婚妻?
“颜颜,属于你的东西,你应该拿回来。我会帮你。”他温柔得如同猎人在诱哄猎物入笼。
宁展颜只觉得头又疼了起来,她有些痛苦地皱起眉,下了逐客令。
“……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
“好。”
等裴时瑾离开后,宁展颜从床上爬起来,她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没有失忆的陌生感。
裴时瑾应该没有骗她,他所说的,在她的记忆里都有迹可循。
可……宁展颜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的记忆似乎好像被人抹去了一大块,存在的空缺似乎怎么都填不满。
突然,一阵莫名的心悸袭来,宁展颜身子猛地打了个趔趄,差点栽倒下去。
她手捂住心口,脸色微微发白。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瞬间,心空得像是被生生挖去了一块……
一千公里外,军区医院。
冰冷的手术台,刺目的手术灯,几个医生围在手术台前,主刀的尉迟季秋汗如雨下,面色凝重。
冰冷的手术台,刺目的手术灯,几个医生围在手术台前,主刀的尉迟季秋汗如雨下,面色凝重。
而手术刀底下的乔苍,面孔苍白如透明一般,毫无生气,身上插满了管子。
旁边的心电仪器上,显示他的生命迹象正在一点一点流逝……
“尉迟医生,病人的生命特征快消失了!”
尉迟季秋咬紧牙关:“暂停输血!先做心肺复苏!!”
“……没用。”
“加大功率!!”
‘哐当——’
宁展颜碰到了桌子上的花瓶,花瓶摔得四分五裂,把刚走进来送药的护士吓了一跳。
“宁小姐,你没事吧?”
宁展颜跌坐回床沿,手按着心口,神色讷讷地。
“这里……”她神色讷讷地,眼角却有液体悄无声息的滑落,“这里好疼。”
为什么会这么疼?
护士也慌了,要知道这位宁小姐可是裴医生的人,身份尊贵特殊,有什么差池,她可负不起责。
她立即给裴时瑾打了个电话。
裴时瑾匆匆赶来。
“颜颜?”
宁展颜迟缓地抬起头,看着他,眼里蓄满泪水。
“裴时瑾……我好难受……””那种陌生的巨大的悲痛感让她恐惧,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裴时瑾的袖口,抓得很紧,指尖都泛起毫无血色的苍白,她在这一刻依赖着他,在向他求救。
裴时瑾将她眼眶里仓皇滚落的泪水轻轻拭去。
“别怕,你这是手术后产生的副作用。睡一觉就会好了。”他拥她入怀,温柔地轻声安抚着她,在宁展颜看不见的地方,他目光冰冷地看向一旁的护士。
后者被那眼神吓得后退了半步,旋即反应过来,立即悄无声息地将装着镇定剂的注射器递给裴时瑾。
“没事的颜颜,我在这里。”他低声说着,手拨开她脖颈间的头发,一针扎了进去。
宁展颜很快就陷入了昏睡中。
裴时瑾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他起身往外,接到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