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蒂丝很小的时候,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搬家。
好不容易和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又面临着分离的命运。
后来,她渐渐变得冷漠,远离人群,只是不想再经历别离。
那一天,爹地带着一身的血回来,他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她一边颤抖着给爹地包扎伤口,一边压抑着哭泣。
她从来没见过母亲,也不知道爹地的过去,也从不敢过问。
只有有一天,无意中她偷听到爹地的电话,才深刻明白爹地所背负的是什么,她又背负了什么。
她,苔蒂丝不过是一个背叛者的女儿。
带着罪孽出生,终将带着罪孽死去。
从回忆中慢慢抽身,苔蒂丝讲述的语言过于平板,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了无生趣。
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不过是麻木了而已。
也许死亡,对于满身罪孽的背叛者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但她到底才二十多岁,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感受过,也尚未体会过情爱的滋味,就这样死去,总有点不甘心。
不知过了多久,苔蒂丝的声音弱了下去,目光呆呆地凝望着虚空中的一隅。
窗外夜色正浓,房间外温妈的声音传来,嚷着大家出去吃饭。
“先去吃饭吧。”姜幼宜安抚地握住苔蒂丝的手。
苔蒂丝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今晚,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空气中充斥着沉闷,姜幼宜沉默地吃着饭,味同嚼蜡。
她缓缓把目光投向旁边的三张空椅子上,今天之前,这里是三个小团子的专座。
但现在危险临近,姜幼宜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保护好孩子们,于是秘密托放在李承瑾的家中。
至少目前来看,那里是最安全的。
想到小落宝可能会哭鼻子,姜幼宜就有点难过。
晚饭后,姜幼宜正准备回自己的卧室,却被战忱淮一把抓进了自己的卧房。
“战忱淮,你想做什么?”姜幼宜神情疲累,今晚她真的没心情和战忱淮杠上。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战忱淮双手撑在她的耳边,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自从下午听了苔蒂丝的那段过去,战忱淮就憋着一肚子的话,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点机会。
“没什么好说的。”姜幼宜疲累地说道:“我现在真的很累,我……唔!”
姜幼宜睁大眼睛,唇上温热,感觉那人灼热的气息尽在咫尺。
身体在发颤,姜幼宜下意识地挣扎,却被对方砸得越来越紧。
良久,对方喘息着松开了一会,细长的银丝顺着唇边淌下一条暧昧的痕迹。
“小宜,你心里有没有我?”战忱淮喘息着,附在姜幼宜耳边沙哑地说道。
他本来还很有耐心,耐心等着这个女人开窍,等着她解开心结,等着她走向自己。
但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深刻觉得,他再也等不了了。
这个女人总是喜欢一个人做危险的事情,他必须要有正当的身份,才能光明正大守在她的身边。
“姜幼宜,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或者说,你还恨我吗?
战忱淮带着无限眷恋,一点一点地啄吻女人殷红的眼尾、脸颊、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