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纷纷扰扰,似乎都影响不到老夫人的房间里。
房门一关,隔绝了外界吵闹的声音。
姜幼宜松了一口气,她抬眸向房中间看去,只见老夫人躺在靠窗的床上,身上盖着薄毯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姜幼宜微笑着向老夫人走过去,“战老夫人,您今天看上去气色不错。”
面色红润,精神奕奕,与她第一次来见到的苍白容颜,可谓是判若两人。
老夫人呵呵笑着,“托你的福。”
老夫人看着姜幼宜走到自己的身边,伸手亲昵地抓住对方的手腕不肯放手。
姜幼宜微微一愣,惊讶的目光接触到战老夫人透亮的眸子,心下一软,也就随她了。
“老夫人,您准备好了吗?我要给你检查了。”姜幼宜试探地问道。
“好好好,辛苦你了。”老夫人这次依依不舍地松开姜幼宜的手腕,乖乖躺会床上去。
姜幼宜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针包,准备开始为战老夫人施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除了战老夫人略微粗重的呼吸外,再无其他声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幼宜收起针包,拿出手帕帮战老夫人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之后就默默地守在身边。
又过了一个小时,姜幼宜敏锐地感觉到老人似乎用力呼出了压抑在胸口的浊气,然后缓缓睁开双眼。
“小宜。”战老夫人扭头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虚弱地笑了笑。
姜幼宜走上前,小心地扶起她来,将早准备好的参汤给战老夫人喝下。
“老夫人,现在感觉怎么样?”姜幼宜小声地问道。
“呵呵,身体轻松了很多,真不愧是裸灯神医啊。”老夫人神清气爽地笑着,毫不吝啬地夸赞着姜幼宜。
姜幼宜淡淡地笑了,不置可否。
这种赞美她听得多了,再听也没有多少实感了。
“对了小宜,外面出什么事了?”战老夫人夫人开口问道。
姜幼宜微微一怔。
只听得老夫人继续说道:“我听来照顾我的女仆说,战忱淮忤逆他爷爷的遗训,任性妄为,置战氏于不顾,所以绍东要把战忱淮的权利给收回,把战氏交到战恭显的手上。”
“小宜,你说这是真的吗?”战老夫人扭头看着姜幼宜,沧桑的眉眼竟是他人看不懂的悲伤。
“忱淮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我不相信他会这么任性,置战氏于不顾。”
“我……”姜幼宜颤抖着唇,有心想为战忱淮辩驳。
可是她能说什么呢?战忱淮确实是为了自己,有些不顾战氏的死活,所以她才是最该罚的那个人吧。
“小宜,你怎么了?”战老夫人诧异地看着姜幼宜变幻莫测的脸庞,担心地问道。
“老夫人,如果我说,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你会怎么样?”姜幼宜有些犹豫地问出口。
“怎么可能!”战老夫人明显的不相信,“小益,你是不知道,别看忱淮做什么事都霸道,且雷厉风行,但他只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