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样貌上说,宁婉无可挑剔,虽然不算多么漂亮,但绝对是吸引人的那种女人。不靠颜值勾魂夺魄,但却有足够的魅力让人产生亲近感。从性格上,恬静而又不会事多,尤其是不婚不育的选择,绝不会给男人带来任何压力。
但唯有一点,这个女人总能猜测别人的内心,从言行举止中的一些下意识动作猜测对方的心理。谁都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毫无保留。
胡之然排斥这一点,而且胡之然想的是逐渐的与宁婉脱离关系。常在河边走,终归是要湿鞋的。
就像倪俊雅的那个电话,换成另一个女人一看只是一个人名会不会就接了呢?
倪俊雅如果听到胡之然谁在另一个女人床上不知会有何感想。
宁婉或许不会替胡之然接电话,如果是别的女人呢?
男人都一个德行,有一个就想有第二个。无论什么事,迈出第一步是最难的,当尝试了第一次,以后就会变得越发的没有羞耻。胡之然并不排斥宁婉,但自己是有使命的,不能活在温柔窝里。而且胡之然也知道,如果自己什么都不是,没有一点臭钱,就算宁婉也不会对自己有点感觉。
最终胡之然还是没走成,宁婉拦住他,说有事要聊。
“我在你这到底是什么?”宁婉一脸平静。
胡之然很想说我只是一直偷腥的猫,而你却只是一点腥。
但话不能这样说,用过就走,提上裤子不认人?
胡之然想了想才说:“其实我也很难形容。”
“我不会影响你的家庭,更不关心你与谁一起生活。我要什么也说过,无非就是需要的时候我们互相能给与温暖。”宁婉说的已经很直白了。看着胡之然的脸,接着又说:“可我能感觉到,你心里接受我,但行为却很排斥我。”
“没有的事。”胡之然干笑。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宁婉有点惋惜的说:“你对我没什么感情。”
在这场谈话中,胡之然多半是保持沉默,或者更多的是默认。
的确对宁婉没什么感情,就算当时与宁婉发生关系,也只是气氛烘托到那了,情不自禁偷尝禁果而已。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
“我不会对你索取什么,即便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对我有这么强的戒备心?”宁婉口吻平静,但却有些质问的味道了。
胡之然挠头:“我防着你什么了?”
宁婉说:“或许是我太心急了,什么都不要反而会让人生疑。”
很多事是说不明白的,也有很多事是不能说出口的。对胡之然而言,让内心真正抵触的不是自己的生活中多了一个女人,而是宁婉总喜欢从对方的行为中去猜测对方。可这些话又不能说,说了也没什么用。难道宁婉不说就不会这么去做吗?
聊了好一会,多半是宁婉在说,胡之然看了几次时间,陶志宏的事继续昂卡在喉咙的一块鱼刺,吞不下吐不出。此时此刻哪是解决这件事的时候。
胡之然说:“我想想,你也想想,我们的选择到底对不对,行吗?”
先搪塞过去再说吧,胡之然这样想着。
宁婉也没多做挽留,替胡之然点上一支烟。
抽着烟离开,胡之然下了楼才回头看了眼,市中心的一个公寓楼,地理位置还算不错。
给倪俊雅回了个电话,警花一直在埋怨胡之然夜不归宿这件事,却并没对胡之然的行为提出什么怀疑。
胡之然好话说了一箩筐,这才放下电话。
刚挂断,陶志宏的电话就打进来。
本不想接,现在看到陶志宏就来脾气,甚至听到这个名字就郁闷。
胡之然知道,早晚都要与陶志宏谈一次,但却不是现在。胡之然要让陶志宏心服口服。老子待你不薄,可你呢?在老子的后院放火,而且还不是一次。
电话不响了,胡之然摸着下巴就琢磨,到底有没有必要给陶志宏留面子。
胡之然盘算着,现在自己手里能有的证据可以说没有,又或者说什么都有了。
只要准备材料去告,与供货商的合同问题自然显露出来。只要胡之然查账,公司的钱怎么用的,自然水落石出。
但如果这么做了,胡之然与陶志宏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想了又想,胡之然觉得自己还真没必要继续给陶志宏留面子了。甚至此时胡之然故意把问题弄大都不为过。现在陶志宏如果犯事,假释期的他恐怕会遭来另一场厄运。
这个假释期可以说是因为胡家,这也是胡之然终归没有与陶志宏彻底撕脸的原因。再把陶志宏送进去,于心不忍啊。
如果没有这个原因,胡之然与陶志宏之间最后的这一点遮羞布也就不会存在了。
正琢磨着,陶志宏的电话又来了。
这一次胡之然接了,有些事,逃避是没有用的。
胡之然没等陶志宏说话,直接说:“你把合同准备好,我已经找好律师了。”
“小然,那些事都好说。”陶志宏把话茬隔过去,随即笑呵呵的说:“我这搬了新家你也没来坐坐,今天晚上,弄点小菜,咱们三个喝点?”
既然想快刀斩乱麻了,胡之然也就干脆答应。有高翰在场,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