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然压根就不想喝酒。
酒这东西,要跟对的人喝,也要在对的时候喝。当然,除了天生馋酒的。
许桐光这人没啥意思,永远藏在伪装外衣下的人,嘴不适合交朋友,胡之然也永远不可能与这种人成为朋友。
但自己提的,虽然填上但胡之然却不喝,再次打脸说自己不喜欢喝酒。
这几鬼许桐光出个难题。求人办事的时候,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又要填酒又想不喝,那怎么办?
许桐光拉着光头重新坐下:“斌哥,你说我们多少年没做到一起喝点了。我还真要感谢那几个小兄弟,不然都不知道用什么理由约你出来呢。”
光头冷笑:“我可不敢见你,欠着你的人情呢。”
许桐光哈哈一笑:“斌哥,玩笑话别当真啊。”
端起酒杯,许桐光看着光头:“斌哥,走一个?”
光头斜着眼看许桐光:“我喝酒爱哭,都叫我大鼻涕。可我也喜欢把就倒上,还不想喝。”
“我喝,我替两位兄弟喝。”许桐光说:“只要我们三个人喝着高兴就行。”
真是有肚量,也要有酒量。
光头不置可否,许桐光先把自己的杯子喝光,示意一下自己喝了,接着就拿起光头的杯子。
三杯酒下去,怎么也有半斤多一点。但许桐光面不红心不跳,缓缓的,把酒填上,一瓶酒不够又打开一瓶。
胡之然有些动容,这他么的什么酒量这家伙。
光头冷笑:“许三光,我急着当年你一杯酒就要倒下的,今天喝的是水?”
“酒,是练出来的。”许桐光说。
胡之然也看明白了。笑:“我倒是觉得脸皮是练出来的。”
“那也是,什么都得练。”许桐光却不反驳,肯定胡之然的话。
吃了几口菜,胡之然觉得口味不错,尤其是一道水煮鱼,看起来是清汤,口味纯正不像一些小饭馆总有些腥味。咂咂嘴:“许三光,这鱼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挺好吃。”
“胡兄弟,如果你喜欢,咱天天来吃。”许桐光陪着笑,见胡之然喜欢那道菜,转动着卓盘停在胡之然面前。
胡之然看了眼光头,既然光头想难为这个许桐光,那自己也就没必要留情面。几杯酒,或许酒量比较好,如果有一些不好办的小事,许桐光是办还是不办呢?办,得不了多少好处,胡之然肯定不会领情。不办那肯定是不给面子得罪了。
胡之然说:“没事我总来饭店干什么,我妈喜欢这口,下次带着我妈来?哎呦,我爸也喜欢,下次也带着我爸?”
“那是肯定了,百善孝为先。我姓许的没别的,就是尊敬秉承孝道的人,优良传统啊。”许桐光仿佛找到话题,双眼都放光了,口若悬河:“如果有机会能与伯父伯母见个面,请教几个问题那就更好了。一看胡兄弟就是出自书香门第,举手投足有大家之风。我……”
胡之然抬抬手打断:“我爸已经没了,等我把他牌位拿来摆着?你这伯父伯母叫的亲切,我差点就怀疑你会磕上几个头认个干爷爷啥的。”
胡之然的话比光头更狠,光头只是嘴上不饶人,胡之然就有点侮辱性质了。认干爷爷,那岂不是要认胡之然做干爹?换言之,光头也是干爹之一啊。
光头嘿嘿笑,筷子往桌上一拍:“我他么的就喜欢你们这些文明人说话,好好的话愣是被你们说的那么好听。”
许桐光吃了个哑巴亏,自己先说的请对方父母,真想扇自己一耳光。不经意的眯了一下眼睛,起初还有点没瞧得上胡之然,没想到也是个绵里藏针的家伙。
许桐光一脸歉意的干笑,话锋一转,说可以搞一个家庭聚会啥的。
胡之然笑谁脑子有病与许桐光一起弄家庭聚会,就是与光头也没好到那份上啊。
胡之然说:“这鱼的做法不错,要是能学会去那就好了。”接着对光头说:“哥,你要不要学学?回家给老黄做上一盘。”
“我看行。”光头附和说,随即挠头惋惜:“这些厨师,都有自己的秘方,谁能白白传授给别人。”
胡之然也感叹一声,随即就把筷子放下。
两人的意思很明白,你许桐光不是牛吗?把厨师给我找来,讲讲这道菜怎么做的。
许桐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有些尴尬。
胡之然说:“算了,不吃了,没胃口,我总不能一个人吃不想着我妈吧?对吧哥,你心里也想着老黄,是不是?”
这他么的开始打感情牌了,如果光头喝酒了,这时候哭上几嗓子才搞笑。
许桐光奇怪的看着胡之然,光头这是从哪找来这个么奇葩东西,就算你要找毛病也没这么玩的啊。
最终,还是许桐光妥协了。站起身,说自己上一趟卫生间。
房间里就有卫生间,许桐光是去想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