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然的出了村,胡之然有些生气:“要不先别管开荒的那一部分,把整片地圈起来。”
以后肯定是要做栅栏防护的,就在刚才胡之然两人还看到了一个深坑,有人在这个位置偷偷挖沙。坑还不小,不是一天两天干出来的。现如今,这些沙都是胡之然的私产了,哪能谁想挖就能挖。
“我这就联系人。”洪虎随即打了个电话。
洪虎正打着电话,刚出村的胡之然却看到那片地里有几台车。眼睛瞬间瞪大了:“我晕,现在偷偷挖沙都直接开着铲车来的吗?”
“走,过去看看。”洪虎把电话扔到一旁。
铲车轰鸣,五六台运输车与一辆铲车忙的正欢。
把车停在一旁,胡之然下车嚷嚷:“哎,干什么呢?”
洪虎也铁青着脸下来,缓步走到铲车旁,看了眼运输车,格外注意车牌:“谁让你们到这挖沙的?”
“跟你有关系?”开铲车的也不说人话:“一边去,一会碰着你可别赖人啊。”
“以前可能你们不知道,现在我告诉你。这片地是我的。”洪虎拿出烟叼上一支,歪着头,很有社会大哥的架势。
“你谁啊?”一个黑脸汉子从运输车上下来:“我他么还说这片地是我的呢。”
“想不讲理?”洪虎脸色越来越难看。
黑脸汉子笑:“看你这样想打我啊?好啊,你来啊。”
这就是在挑事,洪虎要是年轻二十岁绝对能干翻他。但现在这个社会,只要动手管你有理没理,钱解决问题。
洪虎指着自己的鼻子:“打听打听去,我叫洪虎。”
“洪虎?”黑脸汉子很认真的想了想,随即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不认识。”
如果洪虎说自己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个上吊大神,这个黑脸汉子多半就蔫了。
铲车司机继续轰鸣铲车,就在胡之然两人的注视下装车。
胡之然说:“看来这件事任重而道远啊。”
“车牌我记下了。”洪虎说:“走,查查去。”
胡之然这才想到,光头洪虎几个人掌握了这方面的资源。他们一出手,能让对方哭出来。
几车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气在自己看到了还强行装车云走。而且看那个深坑的规模,并不小。
坐上车,洪虎想了想,立即打个电话,胡之然也不知道对方是谁,简短的把坝子头这边的情况说清楚,转而对胡之然说:“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威慑一下,让他们以后不敢来。”胡之然很想说,你报名字干啥,说一句老子是上吊哥,绝壁好用。但这是绰号,洪虎是不会说的,也就坑了黑脸汉子没听过洪虎的威名。
“威慑?”洪虎说:“现在的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杀鸡儆猴吧。”
几辆车装的差不多了。洪虎对胡之然说:“把车开到那边,挡住路。”
“现在就处理?”胡之然问。这要是在这引起冲突,纵然不怕对方,真动手打架自己两个人,对面人可不少。胡之然觉得小不忍则乱大谋,但洪虎却有另一番计较。
最终,胡之然还是把车开过去挡住路。
黑脸汉子又从车上下来,骂骂咧咧的走到车近旁:“赶紧滚蛋,别挡着路。”
“让我滚蛋?”洪虎笑,这表情喊他么的挺憨厚:“等会吧,我等人来。”
“叫人?”黑脸汉子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老子怕你?告诉你,我姐夫可是吕凯,没听说过?”
扯虎皮做大旗,胡之然也不怕,身边坐着的可是真正的大神。纵然早就洗白不敢肮脏事了,但在明阳,说话还是好使的,出来混的,都喜欢给点面子,给别人面子自己也就有面子。
洪虎说:“吕凯是谁?不认识。”
“知道我姐夫跟谁混吗?”黑脸汉子歪着脑袋叼着烟,冲着车内吐着烟雾:“说出来他么吓死你。”
胡之然笑:“跟谁混?”
“听说过一哭二闹三上吊吗?”黑脸汉子一脸傲然,就好像这三尊大佛是自己亲哥一样,很了不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