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然始终陪着笑,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胡之然想尽快与谢远辉搞好关系,春风里这个社会也尽快上马建设。现在的小区配套不算太挣钱,陶志宏与高翰两个人盯着都有点浪费资源。等春天里开工建设,那才是真正挣钱的时候。不过这里可不比外牛角河,每一笔钱都干干净净。
“我觉得以后还得你多关照我呢。”谢远辉笑的很有内涵,让胡之然一阵蒙圈。
就连一旁的光头也觉得谢远辉有些刻意的客气了,与胡之然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表情都是一脸懵逼。
光头看了眼胡之然,后者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光头压低嗓音小声问:“正好我兄弟也回来了,谢总,晚上一起坐坐?正好这个时节好,尝尝海鲜。”
胡之然看着谢远辉,猛然间突然明白了。谢远辉是以甲方代表的身份到明阳来的,也就是说属于刘家的员工。谢远辉的上一任刘信鸥甚至称呼胡之然是姐夫,也就朔铭刘念微把自己喜欢胡之然的事昭告天下了。
刘念微喜欢的男人,没准以后真能成为刘家掌门人的丈夫。作为刘家的人,胡之然很自然的有可能成为谢远辉的老板或者顶头上司。
如果从这个角度说,谢远辉巴结着胡之然也不为过。
谢远辉并没立即回答光头的问话,而是看了眼胡之然,这才模棱两可的说:“这还得看晚上有没有时间。”
胡之然哪能不明白其中意思,这是在问胡之然会不会去。
怎么能错过这个交好的机会。谢远辉不知道胡之然与刘念微具体是什么关系,自己可清楚的很呢,所以交好是必然的,哪天穿帮了谢远辉也不会与胡之然对着干。
胡之然说:“谢总,如果晚上有时间还请赏脸啊。”
既然胡之然出言邀请,谢远辉再拿捏就有些过分了。笑着说:“我看工地上应该也没什么事,最主要的还是怕耽误了胡总的事。”
三个人相视会心一笑,各有各的小心思。
谢远辉这个人给胡之然的感觉有点捉摸不透,黑糖色的大众脸,一看就是常年泡工地的主。这种人对工程绝对眼光毒辣。哪偷工减料了,一眼就能看出来,绝不是刘信鸥那个蠢货可比的。但同时,谢远辉比较圆滑,走到哪都不太显眼,而又让人不自觉的忘不了他。
光头则是江湖草莽的感觉,既然能与谢远辉聊的上来,那自然就是好人喽。就在胡之然还没来的时候,光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意思是说找个机会意思意思。而谢远辉却委婉的拒绝,表示不用意思,那样没什么意思。
谢远辉一直在观察胡之然。要说相貌,可以说算的上一表人才,但与勾人的帅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在刚见面的时候还在寻思,胡之然有什么本钱让刘念微直呼非胡之然不嫁。
要知道,刘念微在几年前并不胖,可以说用祸国殃民来形容她的美貌都不为过。怎么就会看上胡之然了呢。而且在这次出国之前,刻意爆出胡之然的身份。
谢远辉在刘家有些年了,哪能不明白刘念微的意思。刘念微怕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些瞎猫把胡之然得罪了,这才故意放出话。
聊了一会,三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最主要的是谢远辉这个人非常会聊天,不轻不重的能挠到对方痒痒的地方。
越来越熟悉,谢远辉也变得有什么说什么,不像最初打太极一样小心翼翼。胡之然与光头都算比较实在的人,那么说话也挺累。
谢远辉说:“胡总可真是好手段啊,刘信鸥回了省城我还觉得不过是出了一点小事,到这我才知道,这可真不是什么小事。”
“谢总这双眼毒的很,我怎么觉得就像没穿衣服被你看一样,没有秘密了,你说尴尬不?”胡之然开着玩笑把话题扯开。
谢远辉却说:“这工地上挖的,纵横几十道。怕是刘信鸥想不出这么干。”
“谢总,刘总那个人吧,呵呵,比较实在。”胡之然知道问题躲不过,随口应付一句。
现在这社会,夸谁实在就好像在说谁比较憨傻一样,哪有什么实在人。
谢远辉又说:“胡总,我听说你与刘总关系很好?”
这里的刘总可不是刘信鸥那个蠢货,而是说刘念微。
胡之然没想到谢远辉会这么直接的问。一时间还有点不太好回答,看了眼光头,心说这个误会最好在谢远辉这保持着,光头千万不要说自己与警花的事,不然惹人怀疑又会生出事端。
肯定不能说与刘念微有什么亲密关系,但又要表达两人的亲密程度非一般的朋友,这样最好,保持神秘感也让谢远辉误会胡之然与刘念微之间的关系。
胡之然呵呵一笑:“谢总你误会了,其实吧……”胡之然略垂下头,搓着双手,有点不好意思说的样子,就像一个大姑娘被问及婚事,羞涩而又扭捏,呵呵一笑,勉强说:“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普通朋友,真的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