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启华想冲出来打人被几个人拦着,这大喜的日子,肯定要和气。如果胡启华动手打人,捅一指头也躺倒地上撞死,弄点牙膏抹嘴里,一会就能吐白色泡泡。到时候只要报警,谁都别想好过。
初小光嘿嘿笑着,还他么的挺憨厚的样子。
进了酒店,找好桌,竟然把胡之然这帮人安排在靠近外面的角落里。
一般来说,婚礼上这一桌都是可有可无的。如果有临时有事不来的人,立即拆桌往前面其他桌安排。
胡启华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原本加这一桌也是被逼无奈。
初小光与大饼哥大眼瞪小眼,之后就问胡之然:“兄弟,这桌安排的也太不把我们党客人了。你看我跟小光,全程跟着摄像,新娘差点摔倒还他么是我扶了一把。这有点不太道德啊。”
差点摔倒?大饼哥推了一把胡之然倒是信。扶了一把?你小子是上去揩油占便宜了吧?
胡之然问:“胡启华还没给钱的意思?”
说着话,胡之然回头看了眼,不远处就摆着一张桌,几个人正在作登记,前来参加婚礼的人都在那给红包。
“等这些钱收的差不多了,立即让他给钱。如果不给……”胡之然摸着下巴琢磨,随即就看初小光两个,忍不住流露出坏笑。
“不给怎么办?”大饼哥问。
胡之然说:“不给,你们就不能上台抢话筒?跳上一段舞……”
又想了想,胡之然把两人揪到一旁咬着耳朵说了几句。初小光一脸你真坏的表情。大饼哥却兴奋的点点头:“兄弟,我算看出来了,你比我们坏。”
什么是坏,什么是好。如果胡启华是个讲究人,胡之然就是再不是人也不能做出这样是。婚礼,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辈子的大事,这一天过不好,真能记恨一辈子。但胡之然就像然对方记住自己。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管他好名声还是坏名声,只要能记住,以后不招惹自己就行了。
胡之然又看了看给自己安排的桌,嘿笑:“大饼哥,去,要求换桌。到最前面。”
大饼哥毫不犹豫的去了,初小光还是有些怯,悄悄说:“然哥,都是一个村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你他么跟谁一伙的?”胡之然也知道,都是靠山村的人,胡之然不在那生活,初小光一家子毕竟与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一次之后,被人戳脊梁骨是肯定了,毕竟得罪了好多人。
胡之然说:“如果老初病重,胡启华欠你们家钱,你怎么办?”
“肯定要啊。”初小光眼睛一瞪。
“你他么这不不傻么?”胡之然说:“那他不给呢?还赶你出去呢?还骂你呢?”
当年孤儿寡母,受人欺凌,胡之然心里的痛谁能知道,受的苦谁又能体会,胡之然不想善良,对这种人也没必要善良。
初小光不说话了,一扭头跟着大饼哥一起去理论去了。
胡启华一宿没睡,心里我这一肚子火。曾经自己穷,胡启文借钱给自己还有感恩之心,后来就觉得胡启文有钱,挣钱也容易,不会在乎这点钱。再后来眼看着胡启文倒下,没了胡启文,胡家也就完蛋了,指着胡之然这个小东西?当时就萌生了不还钱的想法。如今胡之然找上门讨债,还用了这么恶心的法子,胡启华心里有气,更有怨愤,丝毫不觉得自己欠着胡启文的,反而恨上了胡之然。
这就是人性,有的人可怜,但你帮他了不见得得好。
吵闹了几分钟,胡启华妥协了,眼睛都红了,女儿的婚礼让自己搞成这样,自杀的心都有。心里愤愤的想,就是死也要拽着胡之然,还有初小光。
一群混混坐下,拿起筷子敲碟子打碗。
婚礼上切记不能做这种行为,这是对主人家的一种侮辱。古代只有乞丐才会敲碗,谁在这么喜庆的场合敲碗那就是有意见或者挑眼了。
叮叮当当的响了半天,胡之然还真没看出来,大饼哥竟然还能唱上一段,虽然是老腔老调,这时候听,还别有一番风味。
灯光变暗,胡之然知道婚礼就要开场了。主持人都上台了。
胡之然对初小光说:“去,要钱去。拿了钱我们吃的才会痛快。”
大饼哥与初小光去了,几个耐不住性子的小混混也在后面跟着。
这时候都在注意婚礼进城,胡启华也没那闲工夫给钱,已经把婚礼办成这样,尽最大努力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大饼哥嚷嚷着给钱,胡启华眼睛里喷着怒火:“一会,一会就给你。”
大饼哥不算,强行拽住胡启华:“现在拿不出钱,老子就上台秀一段。亮亮嗓子让你闺女高兴一下怎么样?”
大饼哥的声音很大,虽然大厅里有音乐,吸引的所有人都看过去。
胡启华的女儿又哭了一路,补过妆还能看出眼睛是红肿的。争抢着上前,怒吼:“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闹得还不够吗?”
这下冷场了,音乐都停了。
胡之然站起身,一脸冰寒。既然已经闹起来了,那就不要给面子,什么时候给钱什么时候走人,至于这顿饭,谁他么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