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矛盾升级,胡之然把烟往地上一扔就进了小院。
大饼哥猛地站起身,把面前的桌子狠狠的掀了,东西洒落一地:“老子好心好意的来帮忙,你们他么的就这么对待客人?”
胡启华也是气疯了,冲上去就要与大饼哥撕扯。
大饼哥哪是吃素的,一把推开拦住自己的人,上前就要开干。
胡之然一把拉住:“哥,这位哥,都消消气,明明是喜事,怎么就弄的这么不愉快呢?”
大饼哥一看是胡之然,笑呵呵的说:“你看,还是这个哥们会说话,早这样不就好了?”
胡之然实在有些忍不住,咧嘴笑:“二叔,快过来赔个不是。”
小孩都知道这是初小光带来的人,胡启华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胡之然搞的鬼,明摆着是欠你钱,趁着家里办喜事故意来找茬的。
胡启华说:“你小子很有出息啊,等事办完了我再收拾你。”
嘴硬?有用吗?
胡之然冷笑,还等你办完事,要是不给钱这喜事是肯定办不成的,老子让你转着圈丢人。
胡之然却不生气,始终在笑,只是笑的有些狰狞。胡之然说:“二叔,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我也是听说家里要办事,虽然你看不起我没给请柬,可我怎么也要来啊。想当年我爸可对你们不错,现在都这样?哪能学有些人,要是我不来,是不是有点不要脸?是不是有些不是人?”
嘴上说的是自己,实际上却在骂胡启华。
胡启华不说话了,恶狠狠的看着胡之然生闷气。心里琢磨怎么才能把这一关给过了,等以后找机会收拾胡之然。
有人过来把桌子扶起来,双方都劝两句,所有人又重新坐下。
老头看着胡之然,凑过来笑呵呵的询问近况。
胡之然说:“我现在收破烂呢?收那种上了年纪的老破烂。你们家是不是有两个?卖不卖?给你高价。”
这个老头就是个笑面虎,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但却不是什么好人。当时看别人都向胡启文借钱,他也眼红。找上门了,胡启文有点抹不开面子,给了他两万。也就是这个老东西,当年邓云秋挨家挨户要账的时候没说人话。咒骂邓云秋就是克夫的寡妇命。
这一切胡之然都记在心里,时常想起恨得牙根痒。再见到这个老东西,能好好说话那胡之然的脾气未免有点太好了。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说话?”老头也不傻,听出胡之然的意思。眼睛一瞪,胡子一翘一翘的。
胡之然对别人可以忍着,对这个老东西实在忍不了。阴沉着说:“你个老不死的,还过来探我口气。问我干什么不就是想知道老子有没有穷死?我告诉你,老子现在挣钱了,很快就能把我们家重新撑起来。你们一个个欠钱不还的,我一个个的去收拾。”
对这种老东西,没必要藏着掖着,如果能气死最好,气不死也让他含上两粒速效救心丸。
都说祸害遗千年,这老头身体还挺硬朗,气的手都抖了,嘴里不停的咒骂胡之然是个小兔崽子。
胡之然指着老头的鼻子:“你给我一字一句记好了,等我喝了喜酒就去你家,我这帮兄弟提前给你摆一道十八里相送,让你感受一下等你死了怎么被人戳脊梁骨,怎么被人吐口水。哦,对了,还有你儿子和孙子,慢慢来,我让他们愉快的生活下去。”
已经撕破脸了,胡之然给初小光使个眼色,又看了眼大饼哥。
初小光站出来:“胡启华,你说今天这事怎么办吧。我们……”
初小光话还没说完,老初,也就是初小光的爹拎着锄头赶来了。听说儿子在胡启华家里闹事,从田间地头回来。
“小光,你在干什么?”老初一瞪眼,凶神恶煞一般。
初小光从小挨打,不知打了多少。但骨子里的遗传改不了,老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好事什么都干,年轻那会把村里的寡妇门踢了一大半。
初小光一看亲爹来了顿时有些胆怯:“爸,你怎么来了。我这正有事呢。”
“有个屁事,跟我回家。”老初拽着初小光就走。
初小光看了眼胡之然,一脸求救的表情。大饼哥也没什么办法,人家是亲老子这时候上去顶屁用。
老初没走几步,初小光一狠心,甩掉老初的手,拉着老初到一旁,贴在耳朵上说了几句。
老初抬起头,看了眼儿子又看胡之然,接着锄头一下转过来,轮起来砸在桌面上。哗啦一声响,一张桌子宣告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