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然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刚才不是说玉猪龙是你有不起的东西吗?怎么?现在改口是不是有点晚了?”
“你能不能别大呼小叫的?”苏步尘随即大声呵斥。
胡之然轻蔑的笑:“我看那三巴掌是打少了,打轻了。”
“你……”苏步尘猛地站起身,泼妇一样想撕扯胡之然。
苏宥德瞪了一眼,这才压住自己的女儿。对胡之然说:“这不矛盾,我不是为自己要的。”
“为谁要?”胡之然眯起眼睛,现在的情形,谁要谁就是敌人。
苏宥德说:“我们。很多人。而且都是老胡当年的商业伙伴。”
胡之然又想拍桌子,吴晓蓉说:“毛毛躁躁,成不了大事。你能不能听别人把话说完?”
“行,你说。”胡之然大声道:“你们也是,能不能一次性把屁放完,一节一节的,便秘吗?”
苏宥德说:“当年,老胡牵头要组建一个公司,致力于开发海外项目。我们很多人都投资了,出于信任,只有一纸合同我们就把钱放到老胡的账户上。出了玉猪龙这件事之后,这笔钱就不翼而飞了。”
“你们的意思是我爸用这笔钱弄来了玉猪龙?”胡之然皱眉,如果是这样,胡启文的死完全不能赖到别人头上。不仅如此,胡家还欠了不知多少恩情债。生意,很讲究信誉,尤其是胡启文这一代人,如果做了这种事,很多人宁愿不挣钱也不与这种人做生意。
“后来水落石出,老胡没动这笔钱,但为了投资方便这笔钱当年存在中立国的一个小银行里。”苏宥德说:“我们查到了取款码,但却缺少一件信物,那就是玉猪龙。”
“搞笑呢?”胡之然说:“编故事给我听?把钱存在银行,有密码不就行了?或者身份信息。需要信物取钱,谁信?”
吴晓蓉又插嘴说:“确实有这种银行,而且我们也是参与者之一。”
“啥?”胡之然有点明白了,难怪吴晓蓉与李芷晴不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原来是因为那笔钱啊。
但胡之然不全信,胡之然从没听说过真有凭借信物取钱的银行。而且开始怀疑吴晓蓉,怎么看着小太妹都是双料间谍。人都是自私的,吴晓蓉这样也实属正常,给朋友帮忙与自己的利益相比,谁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那我明白了。”胡之然床舒一口气,想把谈话的主动权拿到自己手里。想了想说:“你们的目的是玉猪龙,为了拿回那笔钱。现在问题来了,这笔钱都有谁的份,都有多少。”
三年时间,就为了玉猪龙这些人可谓费尽心机。这笔钱一定不是小数目,而且胡之然有理由怀疑苏宥德的这些话全是假话。那笔钱是不是存在尚未可知。
还有重要的一点,说是为了钱,实际上是掩盖一起围攻胡启文的真实目的。也就是说,这些人明明全是脏的,但却把脏水泼到已经去世了的胡启文身上。
苏宥德说了几个人名,但却没说具体多少钱。苏宥德的解释是,这其中涉及一个大人物,苏宥德得罪不起。对方没主动亮明身份,苏宥德也不方便多说。
胡之然说:“不对吧,苏叔叔有什么理由觉得这件东西一定在我手里。”
“起初所有人都认为老胡把东西藏起来,并且是留给你的,包括那笔钱。”苏宥德说:“我们也知道,堂而皇之的要你肯定矢口否认。所以就想让你迫不得已的把东西拿出来换钱,或者你出国一趟,把那笔钱取回来。后来逐渐发现,东西好像不在你手里,所以就怀疑到马掌柜身上。”
“这个马掌柜到底是什么人?”胡之然说:“我并不认识。”
“我认为你应该认识。”苏宥德看着胡之然。
胡之然做出很茫然的表情,双手一摊:“真是让你失望了。”
没人说话了,气氛一下变得格外的冷。
好一会,胡之然把面前已经凉透的茶喝了,咂咂嘴一乐:“茶挺好,多谢款待。”
“你觉得我们会信吗?”苏宥德说。
“随便你喽。”胡之然一脸的无所谓。转头看向吴晓蓉:“大小姐,你应该知道我后面的尾巴是谁的人,你怎么看?”
“我只是个中人,没什么看法。”吴晓蓉说。
胡之然点点头,这里面的关系还需要理顺一下,有点乱。
进门看到苏宥德开始,胡之然就没打算坐下来一起吃饭。已经站起身要走了,看了眼桌上的收购协议问:“苏叔叔,生意的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