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珊珊转过身却猛地被胡之然抱住:“呜……”
胡之然力气很大,程珊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推到墙边,胡之然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犹豫胡之然来的太快,程珊珊除了花容失色之外大脑一片空白,接着自己的嘴唇就被占领……
空气凝固,胡之然非常笨拙。不是曾经没与女人暧昧过,而是动真情还是头一次。心脏砰砰跳着,就要跳出嗓子眼的感觉。
几秒钟的寂静,程珊珊回过神,想明白正在与胡之然做什么事羞涩万分。
猛地推开胡之然,甩手就是一耳光。
耳光清脆而且非常响亮。
胡之然不动了,脸上火辣辣的,做了天大的孽一般低垂着头。
情急之下程珊珊用尽了全力,打过之后手还有点麻。羞涩委屈等情绪一起涌出来,眼泪在打转,但却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打了胡之然。
胡之然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莽撞了。曾经的有钱公子哥什么时候追求过女孩,哪一次不是被人贴上来撩骚。
程珊珊不同,胡之然是动了真情,胡之然知道,之前自己曾经认为的感情不过的过家家。就像发现苏步尘与其他男人暧昧,也就是心痛那么一下下,很快就会忘到脑后。
胡之然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完全可以先拉拉手,心里明白的很,但却不敢做。情急之下却做出这等禽兽行为。
这里,就是前一天程珊珊被人堵住抢劫非礼的地方,而就在同一地点,时隔一天,胡之然做了同样的事。
“你……”程珊珊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胡之然始终低垂着头,没脸见人了。蠕动嘴唇,低声道歉,随即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胡之然便开始跑,落荒而逃就像一个斗败的丧家之犬。
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了好长一段,胡之然摸摸还有些发麻的脸,惨笑。
回到家,邓云秋开门:“怎么这个时间回来,办完事了?”
胡之然嗯了一声。
邓云秋问:“吃过饭了?”
胡之然坐下又嗯了一声。
邓云秋坐到胡之然对面,看着情绪失落的儿子,先是叹口气,然后面露微笑:“小然,从你爸爸去世我们一直都没好好聊过。”
胡之然抬起头,看着母亲。
邓云秋说:“之前我不说是因为你听不进去,再后来我不说是因为你已经很有主张了。可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有必要把我的看法说出来。”
“你说吧,我听着。”胡之然说。
“家里的变故一定会对你造成非常大的影响。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将来要做什么。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先刚要什么,又或者你爸想要的是什么。”邓云秋停顿一下,见胡之然没什么表情,接着说:“为人父母,皆为之计深远。我想如果你爸还活着,应该希望看到你活成自己,而不是为别人活着。”
“可我爸已经没了。”胡之然声音空洞。这么长时间了,与母亲冷静的对话还是头一次。但胡之然不想改变自己的初衷,也改变不了。心里的憎恨与怨念真的放得下?想要化解,只有踩着敌人一步步前进。如果不能,那就干脆让敌人踩死自己。
胡之然仅仅说了一句话,邓云秋已经知道,这个儿子自己劝不动。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即站起身,虽然年虽不是很大,但已经略显老态。邓云秋说:“你的事你自己决定,但我希望你可以换位思考。站在我的立场,站在你爸爸的立场想一想。或许你会有新的答案。”
邓云秋给胡之然倒了一杯水,之后就转身回了房间。
客厅里,胡之然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双眼茫然的盯着前方。
第二天,胡之然早早的起床下楼,站到公交站点却不知该去往何方。
去群健公司?胡之然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昨天已经把程珊珊得罪了。那一巴掌,仿佛印在胡之然脸上,此刻想起,依然火辣辣的疼。两人的关系已经变成这样,群健公司还怎么去。
回明阳?胡之然回来一趟什么没得到,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
在路上漫无目的的往前走,走累了,找了家饮品店坐下喝点东西。
拿出手机看了眼,或许程珊珊只是情急之下才动了手,没准已经原谅自己了。有可能就在下一刻,就会打电话来问胡之然为什么不去上班。
明知道是在骗自己,胡之然却一直盯着手机。一杯冷饮喝了大半个上午,老板看胡之然的眼神都有些不客气了。
胡之然又走了好长一段,进入一家洋快餐,随便点了点东西吃,之后就是趴在桌上双眼无神的盯着手机。
一整天,胡之然什么也没干。傍晚才回到家。与母亲默默的吃了顿饭。
邓云秋看着胡之然,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肯定心里装着什么事。
“有什么烦心事?”邓云秋问:“为什么回宁江,在明阳不是有工程吗?”
“在明阳也没什么事,我就是回来看看你。”胡之然大大咧咧的笑,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