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然摇头:“要回家,不然跪榴莲了。”
光头笑:“看你嫂子,温柔贤惠。哎呦,看看你家的警花,连我都害怕。”
笑闹一阵,胡之然还是挨不过光头的拉扯,一起去楼上放松一下。
无非是揉揉捏捏,在洗浴中心的按摩别期待多高的技术,身体的接触,让人遐想连篇的衣着,撩骚的闲聊,无论从身体还是精神,让你简单的放松就行了。
被陶志宏这么一闹,建筑公司铁定缺钱,胡之然懊恼的很,但眼下急需解决资金问题,张张嘴想要跟光头借点,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想了想就问:“沙场那边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光头说:“你定的规矩,要现钱,虽然便宜,拉货的人不算多。”
胡之然琢磨着,从沙场的收入里那点钱应急应该不成问题,还没张嘴,光头就说:“我这两天正琢磨着怎么修理那些刁民。”
“又怎么了?”胡之然奇怪的问。经过上次的事,光头的名气应该可以压住那些宵小之辈。
“娘的,给老子玩黑的。”光头说:“还记得当初带头闹事那个狗东西么?”
想起一个中年人的模样,胡之然嗯了一声。
光头说:“他娘的,还不老实,老子不过吃了他几头羊,没从老子这站到便宜开始恶心我了。”
“怎么说?”能恶心到光头的人不多,这让胡之然感兴趣,天知道又是什么损人的招。
“你也知道,我找了几个小兄弟看场子。那帮兔崽子,每天喝酒吃肉的,虽然有人买沙也出不了什么错,可问题是晚上不守夜。”光头骂骂咧咧。
“被人偷沙了?”胡之然笑。这个情况早就应该猜到,但胡之然也说不得。毕竟是让光头去管理,他能找到的人,无非是那些混混。沙场除了收费的,也不需要什么正式工。
“这倒没有,偷沙总不能用手吧,开着机械进去可不能。”光头说:“许三光那狗东西都抱怨,挖出来的沙子里有屎味。坝子头的那些刁民把屎尿全都倒进沙坑里了。”
沙场开采,首先是把上面含泥土的清理掉,接着就是往深了挖。屎尿倒进去一点还好,多了可想而知,绝对成了化粪池。
“一个村能拉多少?”胡之然也琢磨着,这他么的真是损招。每天闻着味也够难受了。
“臭气熏天还不要命?尤其是刮顺风,狗东西,我正琢磨怎么办呢。”光头挠着脑袋。
胡之然说:“不能抓几个典型搞一下?再说了,又怎么得罪那货的?”
胡之然说的是那个中年,光头也听得明白。
光头说:“想从我这占便宜,我没给好脸色,这不,开始用这法子恶心我。我倒是找过他,还他么的给老子装大侠,一个一个绝对办的漂漂亮亮的,结果第二天又是一大堆屎尿。”
这种癞蛤蟆不咬人专往脚背上跳的事真能让人恶心死。报警没用,说破大天也是批评教育。而且坝子头这边,民风出了名的彪悍不讲理,警察也头疼。
琢磨了一会,胡之然突然笑了,对光头说:“我倒有个主意,以牙还牙。”
“怎么说?”光头来了兴趣,这事困扰光头已经有些天了。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忍还忍不了。
胡之然笑呵呵的却卖关子不继续说。
光头也不着急,估计是给他按摩的技师挠到痒出,坏笑着对其说着荤话。
胡之然说:“哥,这事办起来简单,得有个人有辆特殊作业的车。”
详细说了办法,光头也笑了。随即骂胡之然无耻之极。
坝子头为什么能横行乡里,不单单是人坏,还有重要一点,人心齐。管你这事谁占理,我们这边人多,法不责众,所以一直以来无往不利。
之前胡之然就听说过,一个包工头在坝子头附近弄了点小工程,刚运来二十吨水泥。当天晚上坝子头一大帮人去抢。明晃晃的提着菜刀去搬,这可就是抢。最后怎么样,为了二十吨水泥把几十号人抓进去?包工头还要把工程做了,最后含泪忍了,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既然村民人心齐,那就让他们齐不起来。
胡之然的办法就是弄一辆掏粪车,找一个敢做事的掏粪工。从张家粪池里把屎尿抽出来,滴滴答答的淌半条街,然后倒进李家的粪池里。
农村的厕所都是旱厕,院外都有一个掏粪口,大晚上的,几分钟功夫就做完。就算被人发现了也不怕,几个混混跟着,见人来了就跑。
关键问题是张家的粪去了李家的坑里,这事怎么论。李家要张家弄出去,张家要说了,又不是老子倒过去的,自己想办法吧,这样矛盾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