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胡之然这才左顾右盼,从坑里出来提了一大袋子东西,怕碰坏了一样小心翼翼的放到车里。
拿出电话,拨出去:“第一件东西找到了,什么时候接货……好……哈哈……你这是要准备给我庆祝婚礼吗?藏在什么地方怎么能告诉你,我们家的宝贝多着呢,不敢说能开博物馆,私人小型藏馆是没问题的。”
挂了电话,胡之然有些喜不自胜的感觉,随即返回坑旁,把挖出来的东西疯狂往里填。
最后又把石头塞回去,搞得浑身疲惫,用受点照了几圈发现看不出什么问题之后才驱车离开。
胡之然离开,自然有车在后面远远的跟着,但很显然,这一次跟着他的人比较高明,胡之然直到快要进城才确定是哪几辆车。
不过这些胡之然都不在乎,把东西拎回去,直接打开马桶分几次全冲走。这些东西一股子馊味,很影响休息。
躺下之后玩了一会手机这才睡觉,与此同时,靠山村就热闹了,胡之然刚走,立即就有人开始接着挖。
按照之前的部署与规划,李芷晴什么都没做,只是安排人盯紧了参与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并且立即安排人手开始大调查。
在胡之然与李芷晴的计划里,明面上参与的人只有胡之然与刘念微,这次婚礼就是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因为胡之然进省城肯定要带着那件所谓的重宝,如果胡之然把东西交给刘家,凭着刘家与明家的关系,这件东西也就成了刘家与明家的了。其他人想看一眼都不可能。
所以,胡之然这一趟去省城才是重中之重。
在胡之然去省城之前,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会被监控到,而且在这段时间把祖宗八辈都要调查清楚,等收网之后可以立即展开审问。用李芷晴的话说,为了这件事,周边的监狱都腾出来不少地方。
对如何布置安排胡之然没兴趣知道,也没那个资格,胡之然能做的就是演好这出戏,让所有人信以为真。
很多时候,当局者迷,胡之然是这样,其他人也是这样。
就说胡之然与刘念微的这场婚事,几个人看好,最初几个人信?毕竟阶级不同,不存在门当户对。
看着天花板,胡之然想到一个白人曾经说过的一段话。当时胡之然没什么敢想,还认为这是在侮辱自己,但现在想来却有几分道理。
他说你们这个民族非常有意思,见了人总喜欢问你是干什么的,挣多少钱。
胡之然当时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随即就说这是民族的习惯,只是表示友好,就像见了面要说吃了没有一样。
但这个外国人却不这样认为,他说你们这个民族一直跪着,都习惯了。从上到下,乃至各行各业各色人等。
有钱有地位的人就高人一等,低等人向高等人跪下。从下往上看是一路磕头,从上往下则是一路扇耳光的社会,千百年来历来如此。
见了面总喜欢问对方的隐私,其实是在看对方的身份是不是与自己对等。是在审视自己跪下还是让他人跪下。
当时胡之然就火了,差点揍这个外国人。
但现在想来何尝不是这样。当胡之然还是胡少爷的时候,多少人围在身边,再看现在,几个人把胡之然当朋友?
把这一切因素都考虑进去,所有人的心思以及想法就不难理解了。
胡之然想娶刘念微,以自己的身家财力根本不够资格,长相不用说了,胡之然要钱没有,关键是有才吗?凭什么能配得上刘念微。
既然配不上,胡之然就要往脸上贴金,就要用很大的成本来彰显自己的实力。所以,拿出胡启文留下的珍贵宝物作为聘礼也就不奇怪了。
至于这个谁对谁跪着的问题或许很多人接受不了,胡之然想了一个比较通俗的说法。
一棵大树,上面住满了猴子。下面的猴子社会地位低,只能吃上面猴子的屁,为了往上爬还要说屁是香的。
上面的猴子则鄙视下面的猴子,因为住在上面,高猴一等。
站在不同的角度就有不同的风景,从下网上看就是一树的猴屁股,从上往下看,全是仰望自己的笑脸。
社会就是这样现实。
胡之然也是这样一只猴子,很想往上爬,很想站到树梢上。但树梢上的猴子不允许,他们觉得底下的猴子又脏有没素质。
胡之然这只猴子曾经貌似站在上面,至少不是底层的那种,也欣赏过下面的猴子如何仰望自己,如何说自己的屁香,也让下面的看自己的屁股。
当胡之然这只猴子从上面落到树下,所有的猴子都不会黑胡之然好脸色,曾经仰望他的猴子们就开始欺辱他。当胡之然重新往上爬,回到曾经的位置时,这些猴子脸色一变再次投来谄媚的笑。
迷迷糊糊,胡之然睡了过去,在梦中,胡之然就是一只猴子,落到地上之后不想咬谁害谁,只想知道当初是谁把自己推下去的。他要把推自己的那些猴子全都从树上推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