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实力在同龄人中只能算很一般。
可是,作为未婚妻的冷雪天资极高,十二岁的她便成功开启武脉。
三年之后,更是练成了冷家绝学脉狐掌前五式,拥有了黄境下品三段的实力,成为赤火城百年来最年轻的武者。
骆凡与她一比,就仿佛是萤火与皓月一般,不值一提。
力量分为两种。一种是肉身的力量,也称明劲,大开大合,有迹可循。另一种则是武脉的力量,是为暗劲,飘忽不定,伤敌于无形。
明劲与暗劲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因为肉身的承受能力总有尽头,但是武脉能够蕴藏的力量却没有止境。
因此,明暗结合才是大道。
像骆凡这种无法开启武脉的人,穷其一生也最多能达到黄境巅峰,很多人往往连士阶都突破不了。
而这种人被人们称为武者,至于开启武脉的人则被称为脉士。
望着铁木上的指印,那些恶毒的冷嘲热讽浮现在脑海。
“哼,连武者都不是,还想要娶我冷家女儿,你也配!”
“小侯爷又如何?不过是出生好点。现在连家都没了,还想吃天鹅肉不成!”
“一朵玫瑰花插在牛粪上!”
唯有士阶上品以上的修炼者才被人勉强成为武者,至于比之低级别的人,只不过是比那些凡人略高一等。
……
想到这些,骆凡脸上不禁涌起一抹红潮,双手紧紧地握着,浑身都在因为愤怒而颤抖。
这三年的时间里,骆凡从未间断,希望打熬自己的力气。
无法感受武脉的存在,那就走一条更为艰辛的路——肉身入道。
既然千年前隐帝能够做到,为什么我骆凡不能!
他还记得,第一次他扎马步一个时辰所能承受的压力是二十公斤!而如今已经翻了整整四倍。
“我修炼烈鹰指这门据说是隐帝留下的残破功法,第一招雏鹰展翅讲究的是姿势与力度的结合,我已经很纯熟。但是苍鹰搏兔的精髓是什么?七年了,整整七年了,为什么我依旧在原地踏步,毫无寸进!”
骆凡一脸不甘,缓慢站了起来。凝神静气,抱元守一,继续扎起马步。他整个身子不停地颤抖,豆大般的汗珠再一次沁满额头,顺着他的脸颊边滴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骆凡依旧在苦苦地支撑着,脸上坚定之色一如既往。
既然我的天赋不好,那么就要比别人勤奋百倍,甚至千倍,接受最痛苦的考验方有一线生机!
“还有一个月就是朱雀学宫赤火分院选拔之日。到时候不知有多少的人来挑战我?用此故意嘲笑我!”
碍于骆凡侯爷的身份,冷府不好提出悔婚,却暗中怂恿那些冷雪的追求者向他发出挑战。
他甚至听说,有人准备在演武场上将他废掉。
想到此处,骆凡脸颊肌肉一阵抖动,那即将要倒下的身子竟然被他深深地停顿了一下。
但很快,伴随着声响,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掀起漫天灰尘。
愣愣地望着铁木立柱,骆凡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漆黑的眸子里尽显得凄凉。没有人能理解此时少年心中的伤痕。
而在演武场的不远处,一位带着面纱的少女欲想上前一步,但却艰难地停了下来,亭亭玉立地站在原地,面纱下左半脸精致无比,但右半脸却有着一块红色的胎记。
她望着颓废而又孤独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心疼,踌躇了一会,但最终却没能过去。
一道略微冰冷的声音自她的身后缓慢地响起。
“为什么不去了?”
面纱少女听闻,微微一愣,随后认真地说道:“他讨厌别人可怜他。”
“妹妹,我真不知该如何说你。就他那天赋?还想娶我?凭什么?还有,他凭什么让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