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抹了抹把泪,馋得口水直流,眼巴巴望着她姐:“哪、哪里来的糖?”
“老首长家给的。”
首长,就是这个首长,抢走了他们的姐姐!
孟雷那叫一个气,飓风一样扑上前把糖果扇飞:“谁稀罕他的糖!”
“雷雷!”孟言没料到他的动作,一大袋糖果撒了满满一地,她生气地呵斥:“捡起来!”
“孟雷,长翅膀了,要反天了你?”孟建国横眉竖眼瞪着儿子。
这样浪费粮食的行径,就连平时最疼爱三儿子的张梅也生气了:“捡起来!”
被大姐责备,被爸妈骂,孟雷心里那叫一个委屈,边哭边捡,还要嚎:“本!本来就是他们抢走了我姐,凭什么啊,凭什么骂我啊!我才不稀罕他们的糖!这是卖我姐的糖!我不吃!”
卖姐姐的糖?孟言差点没笑出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中二少年说话能把死人笑活。
菲菲听后有些担心地问她:“姐姐,真的是,卖你的糖吗?”
孟言摇头揉了揉菲菲的脸:“别听你三哥胡扯,就是一袋糖,什么卖不卖的,姐姐就是姐姐,谁也不能买。”
菲菲吸着鼻子钻进孟言怀里,小手将人抱得紧紧的:“嗯,姐姐不卖,不能卖。”
这边孟雷越哭诉越起劲,张梅听不下去,拿了鸡毛掸子把人揍了顿这才老实。
但心里的怨气哪是揍一顿就能灭的。
狭小的房间里短暂地恢复了宁静,孟言一人给喂了一颗大白兔,缺衣少食的家庭,这样一颗奶糖简直比吃肉还美味。
可孟雷说什么也不吃这“卖姐糖”,扭头跑得远远的,牙关咬得死紧。
晚间,孟雨跟着张梅去水房洗衣裳,姐姐走后,家里许多担子就要落在他的肩上,这会儿得学着做家务了。
菲菲窝在孟言怀里,一刻也舍不得与她分开,孟雷眼里冒着酸水,恨不得把小妹揪下来,换自己上去。
“你光抱她不抱我。”目光是痴痴的怨念。
孟言哭笑不得:“雷雷,你已经是十三岁的大孩子了,不合适。”
“我才不大!我还是小孩!”他越说越起劲,小鸡仔一样把菲菲从孟言怀里拎出来,自己钻了进去,“我就抱你,就抱!”
脑袋是钢铁做的一样硬,短寸头在她柔软的肚皮上拱啊拱,痒得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