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礼刚才只顾着自己低头琢磨自己的事,连他说的那人长啥样都没看清,胡乱点着头,抢在他之前进屋。
不大的房间刷着白墙,墙跟底下一溜绿漆,因为年头久远而开始剥落,里面就一床一桌椅一衣柜,还有她熟悉的军绿色豆腐块,整整齐齐,一目了然。
“萧和平。”
“嗯?”
宋恩礼把羊丢开,直直扑进他怀里,“我想死你了。”
哎呦,萧和平心里那个甜,比吃了蜜还满足。
“我也想你。”
“嘘……”宋恩礼捂着他的嘴,“你听我先说,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萧和平就不说话,光拿眼睛看着她,点点眸光里全是温柔的笑意。
从昨晚到现在,宋恩礼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讲,可临了,却又觉得说啥都是废话,只是够着他的脖子垫脚亲他。
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萧和平,你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我一点也不在乎,所以以后你也不要再有心理负担……”
萧和平的手猛然一顿。
宋恩礼能明显看到浮现在他脸上的紧张,她紧紧的抱住他,“萧和平,那都是胡说八道的,啥克妻啊,简直无稽之谈,我一点也不相信……”
“是真的。”
“嗯?”这次轮到她愣住了。
好像张老棍也说过是真的,但当时她气炸了并没细究。
“我结过两次婚。”萧和平从她身上翻下,两人并排横躺在单米床上,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声音低沉而压抑,“刘芬芳没胡说,我结过两次婚死了俩媳妇。”
“……”
他的身边的人沉默了。
萧和平紧张得连呼吸都省了,生怕宋恩礼会突然间说出什么叫他崩溃的话。
宋恩礼突然一拳头夯他胸口,“你喊谁媳妇呢?萧和平你啥意思?咱们在一块儿你还惦记着别人是吧?你说,你是不是跟她们都睡了?”
虽说发生过关系也是正常,但乍一听这事,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就好像本来是完完整整属于她的,突然间又不那么完整了。
萧和平却是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满脸涨得通红,特别严肃的跟她解释,“当然没有!都是过门前的事。”
宋恩礼被他这模样给逗乐,“那不就结了,都是过门前死的,跟你有啥关系?克个屁的妻!”
再说了,就算真克妻又能咋样?
她都死过一次的人,还怕这个?
“你真的不害怕不介意吗?”宋恩礼以前并不知道,萧和平从头到尾害怕的是两件事,他既担心克妻这事让宋恩礼有生命危险,又因为自己娶过两个媳妇觉得自卑。
他怕宋恩礼嫌弃他。
不过这回她总算是听出来了。
“多大点事儿,我还就告诉你了,真没啥让我害怕的事。”她有空间,而且空间里几十个危险品仓库,谁能耐她何?
但她特别强调了一句,“不过我介意你还惦记着她们。”
萧和平又急了,“我没有惦记她们,我连她们长啥样都不知道,就看过一次照片也早忘了。”
“还说没惦记!没惦记这事儿你能记这么多年?没惦记你还叫她们媳妇?你就是忘不了她们!”
“媳妇媳妇媳妇,我真没有。你到底要怎样才会相信我?”
宋恩礼露出她一贯来狐狸式的笑,“从今天起忘了这事,她们不是你媳妇,我才是你媳妇,你就我这么一个媳妇,要是被我发现你还耿耿于怀,我立马回沪市。”
“不会不会,已经忘了,忘得干干净净。”他再次低头吻下来,心里好像卸了块积压多年的大石头,“媳妇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