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又去了趟副食品商店,这个点猪肉已经卖完,好在萧和平跟卖猪肉的大师傅认识,最终买到仅存的一根筒骨和两只猪手,没要票,总共花了两毛钱。
头蹄筒骨这些玩意儿因为没油没肉并不受欢迎,所以价格很低,当然也得要有熟人才能买到。
买完这些,本来准备回家。
宋恩礼看到萧和平脚上的千层底,突然想一事儿来,把他和两辆自行车都丢在副食品商店门口,说自己去办点事儿马上回来。
她马不停蹄跑到供销社,给他买了一双跟她脚上同款的回力鞋,路过自行车那块,干脆咬咬牙把那辆红旗也给买了,预备以后有机会再送给萧和平,只要他不往外借就行。
这么一来,她身上除了萧和平给的二百块钱和票证,就只剩下二百出头,她只留了十来块零头揣口袋,其余的跟红旗自行车一块儿收进空间。
萧和平高兴得不行,回家路上就把新鞋给换上了。
买的大金鹿虽然是二六的,但宋恩礼还是不敢骑,两人就一路推着回去,边聊天边走,跟压马路似的,倒不觉得累,反而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没一会儿就到家了。
崭新的自行车刚一进村就引起路边地里干活的社员们的注意,个个歇了手里的活儿看稀奇,等他们俩进家门,王秀英也得到消息扛着锄头跑回来。
还没来得及喜呢,隔壁赵春兰的儿子赵大傻笑嘿嘿的跑进来,吹着俩大鼻涕泡,龇着大马牙,“嘿嘿,嘿嘿,红旗,你可算回来了红旗,我娘要给我说亲嘞,我嫁给你吧红旗……”
萧和平和王秀英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
“滚出去,要撒疯滚你自个儿家院里去!”不等老儿子开口,王秀英已经拿出跟刘孀妇干仗的架势,抄起扫把就往外撵人。
赵大傻骇得直哭,干脆一屁、股坐地上打起滚来,“我不我不,我要跟红旗结婚,我要跟她生孩子!”
这下连宋恩礼都没了好脸色。
得亏这时候社员们都还在地里干活,否则可真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楚了!
萧和平不常在家,平时萧赵两家就是隔壁邻居住着,这会儿赵大傻又跑上门来说这些,不知道的只会以为她多不正经,到时候不但坏了她自己的名声,还会连累萧家连累萧和平。
萧和平已经完全没了不跟傻子计较的耐性,拎起赵大傻就准备丢出去,还没走到门口,隔壁院里赵春兰的公鸭嗓一下子炸开,“这哪个臭不要脸的把这么个玩意儿塞我们家大傻被窝里!”
赵春兰在家!
萧和平眉心一拧,反映过来事情不对劲,直接一掌砍在赵大傻后劲把人劈晕,跟拎小鸡儿似的拎去了后院。
果不其然,他前脚走,后脚赵春兰就跑上门来,手里的火棍挑着一条深蓝色缎面内。裤,满脸的得意,“这是你的吧,我可看到过你在河边洗它!”
自己的内。裤,宋恩礼怎么会不认识,早上她才刚洗了晾院里的。
“赵春兰你啥意思?”王秀英习惯性挡到宋恩礼跟前。
“我还想问问你们家这小昌妇啥意思?咋地,萧老四不在她守不住?守不住也不能糟蹋我们家大傻啊!我们家大傻明儿还要说的亲,你这不是毁他!”
这话可真是赤果果的明示暗示:你们家小儿媳不守妇。道,勾引了我们家未经人事的傻儿子。
按正常情况发展,甭管宋恩礼到底有没有跟赵大傻那啥,她的名声都臭了,萧家肯定不会要她,只要她成了下堂妇,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嫁给赵大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