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话里又带上了火,鹿一白讨好似的贴过去,在心里骂了一句害她的疯子。
疯子就是时宴,是个刚从国外回来的业界翘楚,戏是真好,一个眼神就把她带入了人物。
剧本是破镜重圆,那一场她被发现真相的男主强吻,本来吻戏是该借位的,可入戏情动时,时宴把她摁在了墙上,直接吻了上去。
正好被前来探班的周怀幸看了个清清楚楚。
周怀幸这人霸道专横,洁癖又龟毛,他把鹿一白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当然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沾染。
周怀幸拉着她在化妆间里泄了一回火,他倒是神清气爽了,鹿一白却是浑身疼,还得忍着疼给大少爷顺毛。
“那是拍戏,又不是真吻,我也及时躲开了。”
她乖觉的不继续这个话题,又语气乖巧的撒娇:“况且,剧组谁不知道,我是你的人呀?”
鹿一白这话是实情,她在周怀幸身边六年了,圈里人都知道她金主是极昼的太子爷,以前拍戏也都好好的,结果这次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时宴。
说实话,那场戏她拍的还挺过瘾,但这么作死的话鹿一白是不敢说的,只能再三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又冲着周怀幸撒娇说疼。
眼前人跟狐狸精似的,周怀幸脸色好看多了,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散漫,带着警告:“记着自己的身份。”
鹿一白知道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乖巧的答应,还不忘勾引他:“要不小周总今晚留下来,我再好好儿记一记?”
周怀幸随手系上衬衣扣子,淡淡道:“不了,还有正事儿。”
现在她浑身酸软,他倒是神清气爽,鹿一白心知肚明,这人在自己这儿的正事儿显然是办完了,虽然知道他来找自己只有这个,心里还是有点儿酸。
鹿一白忍着那点酸楚,面上还带着笑:“行吧。”
她说话时站起身来,贴近了周怀幸。
女人纤细的手指抓住了他的领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在手上,而后绕过了他的脖颈。
周怀幸低头看她,见她眼眸中水光潋滟,低声问:“想做什么?”
鹿一白眨了眨眼,带着点不谙世事的纯情:“领带歪了。”
她的唇有点肿,是被肆虐过后的红润。
周怀幸的眼眸微深,拍了拍她的脸:“安分点。”
这人倒打一耙,鹿一白咬唇看他:“小周总这话我可不明白,我还不够安分吗?”
周怀幸最喜欢她的一双眼睛,像鹿一样无辜又干净。
六年前他生日那天去赴酒宴,鹿一白一身酒气、狼狈的撞到他怀里,当时也是睁着这么一双眼。
纵然他知道她的目的不纯,可还是将人收下了。一个金丝雀而已,目的再不纯,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所以眼下他只是摩梭了一下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点儿逗弄似的漫不经心:“刚才没喂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