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老太太不止一次问过南宫翡,可他却始终不说,只说那天对方点头了,他便会带过来给她瞧瞧。
每次都是这一句话,再没有别的。
南宫家也曾有人偷偷去找过顾篱落,只是还没靠近便被南宫翡逮着了,那一次是南宫翡最严词厉色的一次。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警告大家,如果有人再去打扰顾篱落的生活,别怪他大义灭亲。
从那时起,南宫家对“顾篱落”这个名字就讳莫如深,即便有人偷偷对南宫翡动手,也是绝不敢去招惹顾篱落的。
因为他们知道,你可以抢老虎的食物,偶尔一两次,看在血缘的面子上,老虎顶多就挠你几下咬你一口。
但你若是拔了他的胡须捅了他的心脏,那他必定会跟你不死不休。
这一次南宫老太太来江城,一是想来看看南宫翡,二便是想见见顾篱落。
她原以为南宫翡依然不会答应,可没想到他却同意了。
老太太满心以为他们俩终于成了,还想着自己多少也要给顾篱落一点颜色瞧瞧,谁让她欺负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这么多年。
可真见着面了,老太太才明白了两件事。
一是南宫翡为何会心仪顾篱落,二便是这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作为最疼南宫翡的长辈,南宫老太太能做的,也只是帮他一把。
可知道南宫翡的对手是薄瑾修的时候,她却只能摇头叹息。
时也,运也,命也。
怎么偏偏是薄瑾修呢?
——
阳台上,顾篱落站在离薄瑾修两米远的地方,同他保持了绝对了安全距离,才淡声道:“你想说什么,说吧。”
“篱落……”薄瑾修眼中隐痛,深吸口气道,“先容我解释两句可好?”
顾篱落不语。
薄瑾修道:“我没想瞒你,原本是想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就去找你的,到时候再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呢?”顾篱落扯了下唇角,“都已经既定的事情了,再去解释,还有必要吗?到时候就算我有意见又能把你如何呢?”
薄瑾修一顿,想说的那些话瞬间都咽了回去。
他其实想解释那些来自家里的压力,和自己必须跟商烟做戏的原因。
可顾篱落这句话,却等同于将他所有的解释都扼杀在了摇篮里。
顾篱落自嘲一笑道:“我们两个都犯了同一个错误,以为自己能解决,所以便选择了隐瞒。或许是我们的性格都太强势了,也或许是我们对彼此的信任还不够,所以才不约而同的,在遇到事情的时候都选择了先斩后奏,而不是商议决定。”
听着她的话,薄瑾修心情沉了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