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停在一栋破旧的三层住宅楼外。
我们都被推下了车。
门口站着四个身穿背心的壮汉,每人拿着一支冲锋枪。
我侧过头看了几眼。
四周都是荒地,远处是群山,无处可逃。
荒原上的每一株野草的名字似乎都是绝望。
难怪。浩林说他逃不掉。
司机是个肌肉发达的男人,领着我们进了门,进了房子。
沉重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声音,然后传来一股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房间不大,集中了十几台电脑。
七八个人坐在电脑前,面无表情地打字。
我们进来的时候连头都没抬。
几个拿着枪和电棍的人在他们周围巡逻,慢慢地走着。
那个大个子把我们带到二楼,在楼梯上我们听到一声可怕的尖叫。
你走得越高,它就变得越清晰。
与一楼不同,二楼全是单人床和双层床。
这时,有几个人被铐在床头上,用电棍抽打着,摇晃着,翻白眼。
赤裸的男人和女人,眼泪从电鼻涕中流出。
哭着说:“我错了,我错了……”
但我首先注意到的是极右翼。
那个被电击得头也不抬,一句话也不说的少年。
他的左腿,显然不行了。
一只手戴着手铐挂在床边,姿势有点尴尬。
亲爱的邻居。
左腿骨折了。
这两天因为表现不佳,被打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