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行看着顾星辰拼尽全力挣扎哭喊的样子,眉目间神色越发复杂。
片刻,顾星辰只听傅秋行嗤笑了一声,松开她:“眼泪鼻涕的……真倒胃口!”
傅秋行给顾星辰开了车门:“还不走?”
手腕上钳制的力道消失,心如擂鼓的顾星辰忙坐起身,一手抓起自己的包,一手摸索到车门把手拉开踉跄下车,跌倒在树边。
听到呼啸而去的汽车引擎声,惊魂未定的顾星辰咬着牙,死死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裳。
泪水冲淡了眼里的刺痛感,她恍恍惚惚睁开眼,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稳住情绪,扶着树站起身。
明天是南城的生日,她打算凌晨十二点给他庆祝。
顾星辰擦去眼泪,带着蛋糕回到沈家时,佣人说沈南城一天都在书房没出来。
收拾好傅秋行带给她的坏心情,顾星辰来到沈南城书房门口。
她露出甜甜地笑容敲门:“南城……马上要12点了,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顾星辰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沈南城回应,眼看着还有几分钟就十二点。
她又鼓起勇气又敲了敲门,道:“南城,我……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片刻,书房门打开。
“什么事?”
烟嗓沙哑的嗓音传来,沈南城拄着拐杖,一身黑色运动装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十分具有压迫感。
顾星辰仰着头,唇角带着两个梨窝,笑起来极甜:“我们回房间说,可以吗?”
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沈南城才会同意和她回房间。
没想到沈南城只是沉默了片刻,便道:“我一会儿过来。”
顾星辰笑容越发甜:“好!那我等你!一定要快点儿,好不好?”
见小姑娘满脸期待,沈南城淡漠颔首,关上门。
顾星辰快步跑回房间,小心翼翼将蛋糕盒拆开,取出蛋糕,等待沈南城回来。
十二点三分,顾星辰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汗津津的小手瞬间按下打火机。
蜡烛点燃的同时,清亮的歌声也传了出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沈南城缓缓推开门,怔住。
莹莹火光中,小姑娘白净清秀的甜美笑脸,柔软的动人声线钻进耳朵,也钻进了沈南城的心底。
他手紧紧攥着拐杖。
自从十三岁生日那年,爷爷为了护着他葬身火海之后,沈南城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一首歌结束,瘦瘦小小的顾星辰已经捧着蛋糕站在沈南城的面前。
她仰头望着沈南城,摇曳的暖橘色火苗中,笑容甜的像蜜糖:“南城生日快乐!快吹蜡烛许愿啊!”
沈南城薄唇紧抿,深沉的眸色看不出喜怒,淡漠抬手开了灯。
满室亮光突如其来,顾星辰有些失望,却也不好强行勉强沈南城。
片刻,她再次勾起笑容,替沈南城吹了拉住,嗓音甜软:“我替你许了愿,第一……身体健康,第二……心情愉悦!第三……夫妻和美!”
说到第三个愿望,顾星辰耳朵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