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酒精、碘伏、纱布等常用药品都在。
叶兰舟心一定,先给他清创,止血,对出血点一一结扎,用无菌等渗盐水冲洗伤口,然后包扎、缝合。
需要用什么器具药物,只需在心里默念,下一刻,小物件就会出现在手中,大物件则在脚边不起眼的地方。
那骑手昏过去了,叶兰舟往他嘴里塞了消炎药,刚收拾好药箱,一群大汉持刀赶来,将叶兰舟和那骑手一并带走。
“哎,我是救人的!”
为首的大汉脸上有道长疤,面相凶恶,大手一挥:“少废话,带走!”
叶兰舟:“……”
谁说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这下好,稀里糊涂被抓,可别被灭口啊!
她凉了也就凉了,反正上辈子死过一次,没什么好怕的,可六个孩子怎么办?
叶兰舟胡思乱想着,被带进东来酒家,推推搡搡地上了二楼。
二楼雅间,临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面朝窗户。
刀疤脸躬身行礼:“主子,初八回来了。”
“如何?”
男人一开口,叶兰舟心里就打了个突。
好冷!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上位者的气势,这可不是寻常富户能培养出来的,非得是世家贵族几代沉淀才有如此气场。
叶兰舟警惕地蹙了蹙眉,小地方出现大人物,往往预示着暴风雨即将到来。
“右臂断了,昏迷不醒。”刀疤脸看一眼叶兰舟,“这位姑娘给他处理过伤口,但他伤得太重,这小地方又没个像样的大夫,恐怕……”
叶兰舟一听,顿时来了火。
什么叫没个像样的大夫?
她可是学贯中西的国宝级医生,救死扶伤无数,居然被鄙视了!
叶兰舟冷冰冰地开口:“他死不了,可惜断肢丢了,只能残疾一生。”
刀疤脸脱口就怼:“就算没丢又能怎样?你一个小姑娘,还能给他接上不成?”
叶兰舟没接话,轻蔑地哼出一个鼻音。
黑衣男子一言不发,纹丝不动。
刀疤脸毕恭毕敬地站着,也不吭声。
叶兰舟有些上火:“哎,你们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走了啊,俩孩子找不到我,得急哭。”
黑衣男子随意地“嗯”一声,刀疤脸努了努嘴:“你走吧。”
叶兰舟悻悻地撇撇嘴,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两个孩子正哭哭啼啼地找她,一声声地叫着“娘。”
叶兰舟招招手,扬声喊道:“大郎,二郎,我在这儿!”
孩子们闻声跑来,抱住她“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娘,你去哪里了?”
“吓死我们了!”
“娘没事,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回家吧。”
叶兰舟领着两个孩子,拉着木板车去买米买面。
九十文钱一斗米,四十文钱一斗面。
叶兰舟买了五斗米,五斗面,花去六百五十个铜板,去掉刚才买馒头和馄饨的,还剩五百四十个铜板和三两半碎银子。
叶兰舟挺满意,啧,钱还蛮经花的。
山路难走,回去时又要带着两石粮食,他们仨得出大力气。
路过肉摊,叶兰舟切了二斤猪头肉,花掉五十个铜板。